本多时正眯起双眼露出犹若狐狸似的狡诈微笑。让坐在他对面的泷川时益忍不住侧过脸不去看他。心里暗道这个家伙这些年怎么越来越阴森森。连笑容都带着几分狡诈狠辣,泷川时益背后的本多正重侧过脸冲他兄长本多时正做个鬼脸。
浪冈顕房摇着羽扇呵呵一笑:“时正殿所言不错,臣下听闻朝仓金吾殿是位优柔寡断耳朵十分软的家督,家中的实际权柄为同名众的敦贺郡司朝仓景纪、大野郡司朝仓景镜、足羽郡司朝仓景隆所把持,这三位的关系其实十分微妙的,自从前任敦贺郡司朝仓宗滴病逝以后,现任敦贺郡司朝仓景纪却没有得到朝仓家军代总大将的位置。
军代大权落入相对实力较弱的朝仓景隆手中,要知道朝仓景纪是朝仓金吾殿的亲生叔父。而朝仓景隆只是一个庶流而已,这个总大将本是敦贺郡司的职务却被朝仓金吾殿强行从亲叔叔朝仓景纪手中夺取送给远亲堂叔朝仓景隆,这其中要说没有任何问题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岛时胜整日和泷川时益厮混在一起,脾气也渐渐沾上他的肆意张扬,眉毛一挑说道:“这个朝仓义景疯了吗?朝仓宗滴尸骨未寒就把属于敦贺郡司的总大将夺走,这是要故意挑战敦贺众一家独大的地位吗?不明白他这么动摇朝仓家中的柱石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还有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大力重用大野郡司朝仓景镜,此人也是朝仓义景的从兄弟,其父朝仓景高与家督朝仓孝景以及敦贺郡司朝仓景纪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这朝仓景高许是觉得自己在家中颇为得势就与朝仓孝景争夺家督之位。失败后大野郡司也被随之罢免。
此人又不死心的前往京都企图联络管领与公卿谋夺家督之位,因为保密消息走漏被幕府通告朝仓孝景而被流放出越前不得返回。此人还是不死心的找到斯波氏和本愿寺证如企图发动越前侵攻,接连受挫威望尽丧并引来朝仓家上下的厌恶,最终在十几年前病死在堺町。”
本庄繁长撇嘴道:“就这么个罪臣孽子还能继续冲任大野郡司,以我繁长看来这朝仓义景的政略水平实在堪忧呀!这朝仓景镜的少年时代必然是被圈进起来重点监视的,朝仓义景不会是把他给放出来又重新任命为大野郡司的吧?”
本多时正咧嘴笑着说道:“出羽守说的不错,朝仓金吾殿确实就是这么做的!似乎朝仓金吾殿对这一举措还颇为自得,认为这是身为家督虚怀若谷不计前嫌的表现,或许他认为将自己的従兄弟从牢笼中拯救出来又委以重任,一定会让朝仓景镜对自己这个家督感激的五体投地吧!”
岛时胜冷笑道:“真让人感动呀!换做普通武士一定会感激涕零的吧!可是用在父亲谋反时已经接近成年的朝仓景镜身上真的没有问题吗?又被关押几年释放出来,一定会受到家中谱代的冷嘲热讽吧!朝仓金吾殿或许只忙着施展他的权谋之术,却没注意他这一放反而会给朝仓景镜带来更大的心理负担,朝仓金吾殿越是提拔重用就越显得朝仓景镜是个佞臣,那么后果必然会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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