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义时却没这么多顾虑,自那克劳迪娅对自己进行一场全方位的精神洗礼以后,已经完全不在乎逾越规矩的威胁,如果天下的武家大名都按规矩形式,他应该在京都老老实实的侍奉公方殿下,做一个太平名门整日骑马遛狗多自在,可天下真的就是一句按规矩办事那么简单吗?都按照规矩办事又何来的应仁之乱和明応政变。
“兄长是想差了,古河公方本是幕府的大敌,永享之乱足利持氏的残党余孽,今度由我义时手刃之便是为幕府完成多年未尽的理想,若不是考虑到暗杀掉那个废物会给上総足利家带来不名誉的指责,这废物早已经死掉几年了。”吉良义时对足利藤政的蔑视已经到**裸的地步,言辞里完全看不起这个古河公方,甚至把他当作死人看待。
近卫前久这下算是明白他的杀意执着,足利藤政是必死无疑的,叹息道:“此事余就不多过问了……只是义时想过没有,关东失去公方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毕竟关东八国是武家的孕育之所,你这一杀可是会为天下增添几分新的动荡。”
吉良义时挑了挑眉毛,神色诡谲地说道:“这正是余要说的,古河公方家要绝嗣,但关东公方不会就此消失,余需要兄长为我上総足利家做一件大事,事成之日不但对余有好处。对关东武家乃至朝中公卿幕府贵胄都有好处。”
近卫前久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问询道:“什么大事?”
“余要把这假足利变成真足利!上総足利家变成关东足利家,或者镰仓足利家。”吉良义时的目光炯炯有神,面带笑意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轻而易举,但落入近卫前久的耳畔却不亚于洪钟大吕,震的他浑身颤抖以至于险些失色的跌倒,近卫前久大惊失色的望着他道:“你……你这是要……公方殿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
吉良义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忽地高声反驳道:“公方殿下一定会同意的,他也必须同意!余替幕府打下东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十几年里几次浴血奋战挽狂澜于既倒。若没有余亲近全力的支持,公方殿下或许还在坂本或是朽木谷里做一介御所样!
而今畿内大混乱一时半刻纠缠不清,唯有余在东国一路狂飙猛进取得一连串辉煌的战果,此时若剿灭古河御所夺取关东的掌控权,为何就不能做关东足利家!洛中合战里若没有我上総足利家的竭力扶持。公方殿下能坐稳二条御所吗?虽然这话有些过分,但余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反倒是公方殿下用花瓶砸的那一下让余记忆深刻。每每回想起来还是感到额角一阵阵痛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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