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吉良家无论是东条还是西条,能称得上知兵的不超过一掌之数,勉强可以算不错的只有东条的富永忠元和西条的山冈尧元,这两位一个死一个老也无法肩负起统率大军的重任,而作为总大将的吉良义安又的确有够背的,从一开始胡乱指挥引发失败到后来装聋作哑依然要遭受失败,让他这个三河吉良家的家督和黄幡星划上等号。
这一败再败三败的打下去,即使让自信的武士陷入彷徨与迷茫,让勇猛的士卒产生动摇和混乱,作为一支军势无论失去什么都没有比失去士气和信心更糟糕的事情,三河吉良家就遭遇这种尴尬的境地。
吉良义时给予西条城的庞大自治权里包括一系列行政法令方面的,甚至没有派驻物见番头只是给予大河内信贞一个直参的特权,某种意义上就是变向承认西三河是这一群谱代家臣团把持的自治领,给他们的越多就说明吉良义时对他们的关心也就越少,毕竟离家十二年西条城里那杯茶也早就该凉透了,所谓君臣维系不过是多年的关系以及亘古不变的利益维系而已。
大河内信贞曾数次写信寄往越后春日山城,无奈的是吉良义时已经南下关东。留守在春日山城的谱代众不敢擅专又把信转递给吉良义时,可随着武藏国大跨步式的扩张使得吉良义时所面临的军务越来越复杂。收到迟到一个都月的求援信也完全没太在意。
在吉良义时看来,打败一场无关紧要的战役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就派出使者要求织田信长敦促松平家康立即撤军,并声明只要他撤军就不予追究,而后第二封第三封的求救信渐渐的变的更加糟糕,从第一封求助信里只是败退一场,到后面败两场三场四场,越败越多最后连大半个三河都丢掉。
可是这一切直到半个月前才逐渐明朗化。大河内信贞的求援信还在从三河到越后再到上野而后转呈正在移动的吉良军本阵,具体本阵移动到哪里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看到最新的求援信也不知道,吉良义时到底该怎么绕过层层阻隔帮他们也完全没想过,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我是吉良义时的谱代家臣,我打败仗了吉良义时得管我。
在这种思维定式的驱使下。从吉良义安到大河内信贞竟然没有对连续的失败报以太大的心理波动,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做好求援准备,上面那个保护伞一定会用一个刁钻的角度降临在他们的面前,打垮可耻的松平家康并维护他们的利益。
他们天真的以为吉良义时不派人监视西条城,其实是对这群世袭谱代的信任和支持,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西三河的粮食以及海盐收益。过着接近当年吉良义时在三河国的日子,他们没有想过背叛也不打算背叛,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必干背叛这种既损失名声又损失利益的行为呢?某些时候这种思想反而比叛臣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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