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総国古河御所,足利藤政在天守阁里发疯,往日里格外受宠的小姓与同朋众不敢近身,堂堂古河公方被一个家门比自己还低的一门众指着鼻子威胁,还扬言要带着几万军势打上门来废掉他这个古河公方,这等耻辱足以让足利藤政发好一阵子疯的。
他也的确这么行动的,连续几天见东西就砸东西见人就骂人,依附在古河御所的国人众也完全不敢觐见,簗田晴助更是一连失踪多日不见人影,足利藤政这几天把吉良义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一遍,连带着把他自家的先祖也给带掣进去,在下人的眼里这位古河公方已经疯狂了。
这一天足利藤政又砸坏一堆漆器,怒吼道:“吉良义时!余要和你势不两立!余配下的关东武士要把你撕碎!余的义兄北条氏政会把你杀死!你这个混蛋……”
松永久通搂着两个姿色不错的侍女看着足利藤政发疯,两个侍女被发疯的古河公方吓的浑身发抖,任由松永久通把手伸到衣服里揉搓也不敢动弹,在他看来这位古河公方是在发疯又不完全是在发疯,足利藤政每天发一阵子疯晚上就恢复正常,这叫发疯吗?一定不是。
表演一下午的行为艺术,这位古河公方也累的不轻,转过身发现松永久通搂着还在那看热闹,就斥退这两个不长眼的侍女,对他抱怨道:“松永殿下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呀!余在这里连发几天疯为什么不劝说余几句啊!砸坏那么多东西可都是钱啊!现在就是侍女们也不敢把瓷器拿出来让余砸了!”
松永久秀手里还握着不知哪个侍女的手帕,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嗅说道:“公方殿下生气发火也是应该的,那个吉良义时不识好歹竟然威胁公方殿下的安危。如果公方殿下不能适当表现出武士的愤怒一定会被关东武家看轻的吧!”
“余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余做的似乎不太成功的样子。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足利藤政很困惑,家臣团到是被成功的吓住不敢来见他,可是关东国人众没有丝毫过来劝诫的意思,他这个公方总不能一直发疯下去。
松永久通说道:“公方殿下做的挺好但还不够呀!应当写信联络关东各国领主一起对抗吉良家,攻打古河御所不是件小事,这些关东国人众如果连这点道理都不能领会也不可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的吧!”
“说的有理,余这就去写信……写信向他们求援!”足利藤政刚要起身就被叫住,松永久通对这个笨蛋公方的智商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他这么发几天疯再去求援能叫来关东国人众才有鬼,人家想来不是早就过来了,何必等你装疯卖傻了再过来。
古河御所现在的情况是连个主政的重臣都没有,松永久通就是个扯虎皮做大旗的狗腿子,目前看来这面虎皮似乎有扯不动威风的倾向,主要是足利藤政这个废柴家督不给力,拉拢不住谱代家臣也哄不住关东国人众,好短短的反吉良联盟被他弄成一个四不像,最终不得不虎头蛇尾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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