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朝臣三条公宣,宜任従五位下侍从,藤原朝臣正五位下侍从西园寺実益,宜任従四位下左近卫権中将……”想着美好的远景就免不得有些走神,心不在焉的念道:“源朝臣正三位権大纳言、镇守府大将军足利义时,宜任従二位右近卫大将、右马寮御监……”
二条晴良念出这一条还没反应过来,朝堂上的公卿们却纷纷反应过来,表情尴尬凝滞着不知该怎么奉承眼前的将军。足利义昭握着笏板气的浑身发抖,颤声怒道:“纳尼?怎么会是右近卫大将,怎么会是右马寮御监!这一定是搞错了!错了!”
“啊!怎么会是……”二条晴良惊恐的甩手就要丢下诏命,临要脱手时又想起这是天皇的诏命不能丢弃,就这么尴尬的抱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公卿们惊恐的望着帷幕里云深不知处的正亲町天皇,却不知这位的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
“时机终于到了吗!就是现在!”近卫前久躬身顿首,朗声说道:“陛下圣明,关东将军源朝臣义时公忠体国为天下表率,得蒙陛下曾金口玉言赞之,今日又蒙诏令晋升,想必是应当感激涕零,臣藤原前久愿下向远国传达诏令。”
天皇缓缓说道:“准藤原卿所奏。”
“不可啊!万万不可!”二条晴良慌忙出列跪伏于地,恳求道:“陛下圣明,自古以来右近卫大将为公卿所执不可轻授,自镰仓幕府初立,源二位赖朝公叙右近卫大将以来,这一职不是被我等公卿所掌,就是作为征夷大将军的特掌之职,右马寮御监也是征夷大将军的兼掌之职啊!”
近卫前久冷笑一声,义正词严地说道:“陛下何其仁德圣明也!又岂劳关白殿特别解释,官位昇叙绝非儿戏,当着朝堂上衮衮诸公宣布的诏令又怎会有假,关白殿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个……”二条晴良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焦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近卫前久见他连诏令也不宣读,便请旨道:“启禀陛下,关白殿身体不适,就由臣暂代关白殿宣布下面的任命吧!”
“准藤原卿所奏。”
近卫前久就在二条晴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把夺过诏令缓缓念道:“源朝臣中院正三位権大纳言通実,宜为従二位権大纳言……”
朝堂上的惊人变故令足利义昭倍感羞辱,若不是顾忌自己初为将军正值养望的关键时刻,刚晋升従三位権大纳言还不算高位公卿,更不敢轻易破坏年末大朝会的规矩,只怕他刚才就要当场发飙闹将起来。
苦忍心头怒火,急匆匆的回到二条御所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发火,砸坏仅有的几件瓷器把御所搅合的满地狼藉,还顺带鞭笞几个倒霉的小姓,依然余怒未消地大骂道:“近卫前久这个混蛋简直可恶!竟敢偏帮足利义时那个恶徒,难道他不知道和我是従兄弟的姻亲关系吗?竟敢这么对我,这是可耻背叛!绝对不可饶恕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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