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是个怪胎,一个把自己所思所想毫无掩饰,直接表现出来的怪胎,这家伙总是扯着一张笑脸,即便倒霉也会苦中作乐,好像这家伙从不知道悲伤为何物。
因此,两人在一起时,伯洛戈看起来像个不高兴的冷漠杀手,帕尔默则是个十足的、没脑子的神经病。
一口气睡到了晚上,帕尔默才悠悠醒来,醒来后脑海里传来强烈的痛意,宿醉的遗留令他苦不堪言。
在单人床上像只出水的鱼般,用力地打了好几个挺,他才停了下来,不久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悲鸣。
“帕尔默,我觉得你该戒酒了。”
伯洛戈戴着高倍镜,仔细打磨着手中的小物件,目不斜视道。
“生活够糟糕了,我需要点酒精来逃避现实”帕尔默平躺在床上。
“看书、看电影我觉得无论哪个都要比饮酒强。”
伯洛戈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下高倍镜,看向了帕尔默。
“反正就当做誓言节的小小放纵吧,”帕尔默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活力,他猛地坐起,笑眯眯地盯着伯洛戈,“所以,怎么回事,专家?”
刚刚还是一副要死的模样,现在又重新焕发起了活力。
伯洛戈猜这可能就是帕尔默通过三重试炼后得到的增益,凝华者的身、心、灵受到了加护,令凡人头疼不已的宿醉,帕尔默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完全缓过来。
“不愧是你啊,伯洛戈拉撒路。”
帕尔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绕着伯洛戈四下打量着,时不时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伯洛戈是一件艺术品,而他是鉴赏家,正对伯洛戈评头论足。
“我才不在一个晚上,你就进度如此飞快,”帕尔默觉得自己就像重新认识了自己的搭档般,看着伯洛戈那副阴沉丧气的脸庞,他夸奖道,“真没看出来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伯洛戈被帕尔默这见鬼的目光看得发毛,而且他也确实听不懂帕尔默在说什么,这家伙有时候讲的黑话,连自己也听不明白。
有时候得承认,因为生长环境以及人生经历的不同,伯洛戈与帕尔默确确实实有着名为“代沟”的东西。
在知晓伯洛戈的过去后,帕尔默一旦在吵架中吵不过伯洛戈,就会骂他是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作为年近百岁的老东西,伯洛戈自然不会和帕尔默这样的年轻人计较些口舌上的胜负,他只会沉默不语地掏出羊角震锤,面无表情地盯着帕尔默。
“你还有那个炼金人偶,誓言节只有你们两个在这,你做了什么?看看她那个反应,天啊!”帕尔默兴奋地问道。
伯洛戈还是搞不懂帕尔默的意思,但聊到了艾缪,伯洛戈正好也准备和帕尔默说这些。
“没什么,只是和她互相深入了解了一下。”
说到这,伯洛戈的表情有了那么一丝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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