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些虚伪,但直到这一刻,神父仍觉得自己并非怪物。
神父努力抗争渴血的**,但他越是反抗,那股**越是强烈,沉浸在渴望的魔咒中,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他反复地撞击着墙壁,身上的枷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样苦痛的挣扎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神父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般,慢慢停歇了下来。
神父倒在血泊里,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但很快,支离破碎的身体高速自愈着,上涌的渴血**也消退了下去,理智与清醒重归神父的双眼。
疲惫且痛苦的叹息声响起。
神父慢慢地取下了身上的锁链,抬手扶着墙壁,即便撑过了又一轮渴血症的影响,但他的内心还是升起了无尽的空虚感,有那么一瞬间,神父居然萌生出了一些懦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
但这样的想法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将茶色的眼镜重新戴上,掩盖去了眼中的血色,神父的腰杆再次挺直了起来。
拾起锁链,神父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起初他只觉得这是一条普通的锁链,但随着它沾染越来越多的鲜血,锁链上的赤红锈迹居然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像是蜕皮一样,一层层地剥离。
更令神父感到诡异的是,只要缠绕上锁链,它就能为自己带来无穷的力量与杀意一样,并且锁链自身还具备着某种独特的能力。
正是依靠着锁链带来的力量,神父才解决了那些危险的敌人。
“契约物?”
神父低声道,这个名字,是神父从那些人口中审讯出来的,他们以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手中的锁链。
他们还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惊讶,管自己叫做“夜族”,从他们的口中,神父还得知了许多有趣的情报,例如炼金矩阵。
想到这,神父觉得时间紧迫了起来,他打开封闭的铁门,朝着地下室的更深处走去,在昏暗的尽头,牢房的铁门上布满了凝固的血迹。
打开牢房的瞬间,一股血腥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数不清的尸体堆叠在了一起,粘稠**的血液半凝固在一起,迟缓地流淌、发酵着。
牢房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闪烁,罪人被拷在铁椅上,全身被绑得紧紧地,他已经被拷打了数天,身上的伤痕和裂口无处不在,几乎等于一具血肉模湖的残骸。
神父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努力地提起精神,他熟练地从门边操起一把沉重的铁锤,没有任何征兆,重重地击打在犯人的头颅上,发出令人心季的撞击声。
犯人痛苦地呻吟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带来莫大的痛苦与恐惧,身上的鲜血如同从打破的水球里泄漏出来,泼洒在地面上。
神父呼着粗气,没有丝毫的留手,再度挥锤砸烂了罪人的膝盖。
他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足以杀死这群人,这群……这群被叫做凝华者的人。
凝华者、执掌超凡之力的神秘群体。
与他们的战斗并不轻松,但神父还是赢了,在拷问中,神父得知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一阶段的凝华者,听他们讲,他们只是先遣的探子,之后会有更强大的人来。
神父倍感压力,即便现在他仍能回忆起战斗的惊险,如果没有那道被他们称作契约物的锁链,神父很难获胜。
冷酷的目光盯着罪人的脸,神父抬脚重踹了罪人的肚子,罪人的身体颤抖着,快要支持不住,开始不停地摇晃。
“呼……我们上次聊到哪了?”
神父把一旁的椅子扯过来,他疲惫地坐了下来,刚从渴血症里挣脱,他的身心都遭到了极大的损耗。
罪人开口了,但他的答桉并没有满足神父。
“你个疯子。”
他有气无力地骂道,钻心的痛苦弥漫着全身,他的**已经被割了个精光,骨头和内脏都暴露在外面,鲜血汩汩不断地流淌。
换做普通的一阶段凝华者,这种伤势足以致命了,但罪人仍活着,神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拷问这些人时,他都尽力对其产生极大的创伤,令他们痛不欲生。
神父没有理会罪人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们上次聊到哪了。”
神父的目光阴冷无比,“你们是谁的探子,为什么要来到这座小镇上,又为何身上充满邪恶的气息?”
罪人露出狰狞的笑意,声音沙哑。
“他们会找到你,杀了你的,仅依靠契约物与夜族之力,你是活不下去的!”
神父叹了口气,拉开一侧的柜子,从其中取出准备好的凶器,刀、针、钳子和刀叉等等。
几分钟后,牢房内传来惊人的惨叫声,声穿快要穿透地下室,变成荒野上的哀鸣,令人心季。
当牢房的门被再次打开时,整个房间的地面和墙壁已经被血肉弄得一片狼藉,如同血腥的屠宰厂一样。
神父拖拽着罪人的尸体。
在收拾干净这里前,神父脑海里不由地思考着一个问题,一个崭新的问题。
“猩腐教派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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