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戚一个人过的很好,豪绅因为怕丢脸,正好顺应了甯戚的意思,还对甯戚感恩戴德,因此这事儿就这么平静了下来,也没人怀疑。
后来就传出甯戚的妻子过世的消息,那时候甯戚一个人住着,其实心里很孤单,一直想着荻儿,越来越想,那天他去外地有任务,在路上捡到了小包子,一个小难/民。
小包子很瘦很瘦,但是那大眼睛,让他一下就想起了荻儿,像,特别像,都是那样泪泡泡的看着自己,好生可怜。
甯戚不能放下他,于是就把那小包子带回来了,正好他没有儿子,也没有家人,一个人过久了,总想要一些温情,甯戚就收了小包子做儿子,因为那时候小包子太小了,根本不记事儿,因此小包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甯戚亲生的。
甯戚给他取名字,叫做涤儿。
涤涤山川,如惔如焚……
涤儿的名字出处其实是一段歌谣,西周时期发生了一场旱/灾,当时周宣王祭祀,向上天求雨,后世人将这首歌谣记录在诗经之中。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涤涤山川就是草木枯萎,荡然无存的山河,如惔如焚就是犹如焚烧的意思,这句话,正好是甯戚的心境,他感觉自从荻儿离开了临淄城,自己心中的便是犹如惔焚的一片涤川,什么也不剩下了……
甯戚紧紧抱着宾胥无,说:“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荻儿……我可以么?虽然我没有子文那么温柔,也没有他那么会照顾人……”
宾胥无听得震/惊,还没反应过来,他太高兴了,小包子不是甯戚的亲儿子,而且甯戚也没有夫人,甯戚这么多年来,竟然都喜欢着自己,宾胥无太高兴了,险些觉得不真/实。
听到甯戚突然说起“子文”,宾胥无有些迷茫,说:“子文哥怎么了?”
甯戚听他喊子文喊得这么亲切,就在他脖子上那个吻痕处啃了一下,说:“你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么?这是他留下的么?”
宾胥无一听,顿时脸都涨红了,说:“这是你那天啃的!”
甯戚一阵吃惊,自己啃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不过他听宾胥无这么说,顿时高兴疯了,说着还从自己袖袍中拿出一样东西来,递给宾胥无。
宾胥无低头一看,眼睛突然有些酸涩,竟然是六年/前,他送给甯戚的那个木雕,自己亲手雕刻的,当时因为甯戚笑话他雕刻的不好,宾胥无抢回来了,但是匆忙离开的时候,掉落在地上,根本没发觉。
没想到,甯戚竟然留了这么久,一直带在身上。
甯戚亲了一下那木雕,说:“荻儿,你好狠的心,走了六年,你知不知道,我天天只能看着木雕想你。”
宾胥无抿了抿嘴唇,他和甯戚之间的芥蒂算是解/开了,但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甯戚调/戏的那个美艳少/妇。
一提起这个,甯戚顿时笑了起来,笑的肚子直疼,说:“好荻儿,如今你都长大了,怎么还如此可爱,早知你这么能吃味儿,我恨不得天天腻着你。”
宾胥无狐疑的看着他,甯戚笑着说:“荻儿,那是晏娥姊/姊啊,之前不是去了邢国么?如今回来省亲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了晏娥姊/姊,因此说两句话而已。”
宾胥无一听,晏娥姊/姊?
顿时满脸通红,简直是无/地/自/容了,他刚才一时气愤,还晕晕乎乎就说出了那种话,简直太丢脸了,怪不得晏娥姊/姊露/出一脸震/惊,因为晏娥根本不知道宾胥无和甯戚是那种关系……
宾胥无感觉自己要找掉地缝钻进去,甯戚却笑的温柔,亲了亲宾胥无的额头,说:“好荻儿,快叫一声甯戚哥/哥。”
宾胥无垂着头,不说话,甯戚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好荻儿,好荻儿……”
他就这样反复重复着,温柔极了,宾胥无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声音很轻的说:“甯戚哥/哥。”
甯戚笑着,更温柔了,说:“好荻儿,再喊一声。”
宾胥无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手环上甯戚的腰,低声说:“甯戚哥/哥,甯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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