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声音穿过密密麻麻的雨珠落入范灿的耳朵里,依旧如珠落玉盘,让人耳边一清。
范灿觉得这好听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立刻判定是来人是旧人,而且绝对是个小美女,赶忙转过身去,待看到眼前的清秀丽人,顿时眼前一亮。
大雨下,青衣佳人手持花色油伞,身背长剑,盈盈而来;俏脸在雨幕后散发着惊人的美丽;秀发被雨水稍稍打湿,末端凝出几滴晶莹的水珠,一缀着旁边的美丽。
佳人和周围的瓢泼大雨被雨伞轻轻隔离,隔成一方美丽……或者雨水有幸衬托了玉人。
范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几许笑容,一步跨到玉人近前,抱拳施礼道:
“花仙子,范灿这厢有礼了!”
美人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礼节,不由轻笑道:
“公子切勿多礼,若花此来是奉大师姐之命,邀公子前去一叙;不知公子可否移步?”
“花仙子有请,乃范灿之荣幸,固所愿也!”范灿稍稍向后退了退,免得自己身上四散的雨滴溅落在玉人身上,大伤风雅。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蝶谷春花秋月四大弟子中的花若花;当日在洛阳范灿曾和她遇过两面之缘,并有过拜访之约;后来范灿赶去洛阳,花若花继续行走江湖,一直未再谋面;在欧阳静静的比武招亲大会前,花若花曾奉师命于三位师姐妹一起前去拜贺,只是当时未曾与范灿相遇,之后她便和同门奔走七星楼的事。今日奉师姐之名前来相邀范灿,算得上两人第三次近距离接触。
花若花当日就看出范灿不是池中之物,今日再见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只觉此人更加圆融,恍惚间和天地间的雨幕溶为一体;举手投足见带着清爽和潇洒。
“果然是人中龙凤!”花若花暗赞一句。
“公子,这边请!”花若花侧了侧身子,示意范灿到自己伞下。
范灿见状,赶忙示意她莫要如此,笑道:
“仙子不必如此,范灿对雨别有一番滋味;与其隔帘观雨,倒不如淋个爽快!”
花若花见他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并非是推托之词,并未勉强,当先引路走去。
范灿与油伞青衣佳人并肩走在燕京城小巷子的大青石上,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炊烟,看着愈加青碧的垂柳白杨,心底的惬意再次浮上来。
“仙子,当日开封一别,别来无恙?”周围瓢泼似的大雨似乎无法影响范灿的视野,也无法影响开口说话。
“公子称我若花就是!仙子之名折煞若花!”花若花脚步落在青石上,溅点水花,步步生莲,说不出的灵动出尘。
对这些奔走江湖惩恶扬善的女子,范灿是发自心底的尊敬,仙子之称在他看来恰如其分,何况这些女孩儿个个美的炫目,若不用“仙子”称呼,又该用什么呢?
“遵姑娘吩咐!”范灿微笑答道,遵照花若花的意思换了个称呼。
“当晚和黄河帮众人交手,力战不敌,幸有公子将朱雀七刀引开,若花与众位大侠才有机会离开。”花若花轻轻叙述当然的事,“后来,天尘派的人离开了洛阳,加上黄河帮追的紧,不少江湖同道受了伤,若花就暂时带人离开了开封。”
虽然从林晨那里听到过一些,但范灿依旧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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