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息之前，这北雪剑修破开禁制，得到了禁制之中的八尺灵剑，瞧不出品级，但凭借其绽放的气息，可以断定不是凡物。

这剑修兴奋之余，有些得意忘形，防备心降到最低，那隐藏在云层之中的李长命直接催动生死夺天剑。

北雪剑修拼死抵抗，但先前破开禁制已经耗费了他的大量剑气，加之手中重剑不过是二品灵剑。

其下场就是重剑被毁，重伤倒地。

李长命可不愿意重蹈这北雪剑修的覆辙，当即准备动手解决这人，随后继续隐匿入云层。

正当李长命抓起北雪剑修的头颅准备将其剑气生命灵气一类全部转化为自己所用时，一柄重剑裹挟厚实剑气斩向李长命的右臂。

李长命来不及运转防御剑阵，只得松手放过那北雪剑修。

“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离我师弟远些！”

话间，那先去与慕容清月交手的剑修便再度杀向李长命。

他手腕一抖，落在李长命身后的重剑便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

李长命叹息一声：“还是贪了啊。”

可手上动作不停，拿着刚抢来的灵剑冲杀上去。

彼时慕容清月也来到此处，看到了李长命和另一方向内出现的顾长歌。

“长歌……”

——

李长命佯装对招，实则他感知到了顾长歌和慕容清月的到来，故而虚晃一招，脚踏北雪剑修的重剑飞向高空之中，不见踪影。

那北雪剑修速度显然跟不上，只得罢手去救助同门。

当他感知到周边十几位五品剑修的气息时，他已经准备好了死战的准备。

可不知为什么，这些气息又都飞快退去。

他抬头看到顾长歌和慕容清月俨然明白了。

“今日时运不济，来你们一齐出手吧！”

闻言顾长歌只觉得头疼，当下局势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却还嚷嚷着来战，这北雪剑修不是好战，是遇事只知道战呐。

“你或许不怕死，不过你们琳琅宗培养两个五品剑修也是不易，带上你的师弟走吧。”

那北雪剑修却没有感激的意思，警惕道：“中土剑修的狡猾我领教过，我不会信你们，北雪只有战死的儿郎，没有夹尾逃跑的怂货！”

刚出门当即道：“我顾长歌用道心发誓不对你们动手，快走吧。”

见顾长歌居然用道心起誓，北雪剑修都是一愣，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得了好当即行礼，随后那剑修带着受伤的师弟离开此处。

此事暂罢，慕容清月御剑向顾长歌而来，声音依旧习惯清冷道：“你放过他们，并不代表他们会感激你，伤好之后他们依旧会是你的敌人。”

了解慕容清月的剑修是知晓慕容清月一向心慈手软，却在教导顾长歌下手狠些，倒是有意思了。

可顾长歌没有领情的意思，转身便要离开。

慕容清月看着其一步一步走远，手指轻握，终于是鼓足勇气开口道：“你还在怨我？”

顾长歌脚步一滞，说实话他心中并无怨恨，甚至对慕容清月对慕容家的一切都已经没了感觉。

只不过想要开口解释清楚罢了当他转过身，看向慕容清月那宛若冰玉星河的眼睛时，他的嘴却不争气道：“你觉得我在怨你？”

在慕容清月听来，或是在任何人听来都是埋怨的意思。

顾长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他的心出现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知道，当年慕容家给顾家带去了多大的耻辱……”

“你当真明白？”

顾长歌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