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背着一大包血刺棘离开冯家药行,没走多久便感觉身后那道目光消失不见,嘴角微微一扬。
看来那冯涛是觉得我背后有某位药师指点,所以不让他们冯家药行的人来冒犯我。凌皓心中暗道。
这冯涛倒也很谨慎,知进退。也罢,东篱散的药方能给这么一个聪明人,也不错。
算了,想那么多没用,先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才是真的。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凌皓背着一大包血刺棘,回到了他在玄岩城北城区的家中。
凌皓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在张家当丫鬟的姐姐,以及一个照顾他们姐弟俩长大,现如今却常年卧病在床的长辈哑叔。
凌家姐弟是哑叔一个人拉扯大的,他们一直都拿哑叔当亲生父亲看待。
八年前,姐弟俩之所以一个做了张家的丫鬟,一个做了钟家的药奴,就是为了给哑叔凑救命钱。
推门进了小院,仔细打量了几眼,见小院收拾得很是干净,凌皓知道这是姐姐凌婉做的,淡淡一笑。
六百年前的陈啸月是个孤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现在他以凌皓的身份重新活了过来,多了个姐姐,倒也不错。
姐姐凌婉一般会是傍晚才回来,现在时间还早。
才推门进了正屋,便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房间中的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蜡黄,精神很差,身体也是十分瘦弱的中年汉子。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中年人竭力想要坐起来,但因为动作太大,咳嗽得更加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一下脑海中关于哑叔的记忆,凌皓便大声道:“哑叔,我回来了!”
迈步走到床前,哑叔见凌皓回来了,先是一愣,之后便满脸的惊喜。但因为说不出话来,所以只能“啊,啊”的叫,很是激动的样子。
这也难怪,身为钟家药奴的凌皓,虽然就在玄岩城中,但每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一天,平时也不允许探望,简直跟蹲大狱没什么区别。
这八年里,哑叔每年都只能在过年那天见凌皓一面,每次见凌皓都是十分激动。
“哑叔,您别太激动。”凌皓坐到哑叔面前,“我现在已经不是钟家的药奴了,现在我恢复了自由身,以后我就能一直都住在家里了。”
哑叔听了这话,脸上的惊喜之色更加浓重,他很想说话,但因为说不出来,急得浑身发颤。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凌皓望着面带愧疚之色的哑叔,安慰道,“您是我的家人,对当年为了救您卖身给钟家的决定,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哑叔听了这话,颤抖着伸出了手在凌皓头上摸了两下,泪如泉涌。
“好啦好啦,我回家了可是喜事儿,您可不能再哭了。”凌皓笑着道,“我很幸运,不光能够继续修炼,而且还得到了一位药师的指点。说不定,以后我就能成为药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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