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船!”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看到了水源,人们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实际上这么欢呼的人就是休伊特身边的娜拉小姐。她激动而兴奋地一下扑到休伊特的怀里,她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用一种近似梦呓的声音说道:“我又可以见到妈妈了!”
从来没有听娜拉提过她的妈妈,这时,休伊特才知道妈妈在娜拉心里的份量把这么好的姑娘送到她亲人的身边是休伊特的责任,休伊特暗自发着誓。
“是的,我们可以回家了!”休伊特也紧紧地拥抱着她。
“是的!”她以同样的热情回馈着休伊特“咣当”她的钢盔在热烈的拥抱中跌落,金黄色的披肩长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
“长官,我去和河边的人联络一下。”“杀手”作了一个鬼脸知趣地先行一步。
休伊特抚摩着她的秀发,舒服地感受着胸前抵触着的软绵绵的胸酥,女性特有的馨香使休伊特意乱情迷,雨点般的吻不由分说地吻向她些许污垢的脸,因为这不再是一种激情的表达,娜拉有些慌乱,她挣扎着想从休伊特的怀里脱出休伊特尊重地松开了她。
“娜拉!”休伊特喊着她的名字,“您听我说......“
娜拉粉脸臊红柔情的目光看着休伊特:“长官,您不要说...
她红着脸象只受惊吓的小鹿向前跑去,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俄国伞兵突然出现在娜拉前面,娜拉和那个俄国人都是一楞,那是一张不过十六、七岁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娜拉平端起的冲锋枪又放下了。
“不要啊!”休伊特大喊着冲过去,但是太晚了!
“哒哒哒,哒哒哒......”俄国伞兵已打响了他手里的冲锋枪。
娜拉娇柔的身子在弹雨中痉挛、旋转着,休伊特的世界和希望在刹那间崩塌了。休伊特左手接住正在往后倾倒的娜拉的身体,右手的手枪同时举起,对准那张娃娃脸,扣动了扳机,直至打完里面全部的子弹。
抱着娜拉倾倒的身子,他们一起重重地跌倒。垫在下面的的整只手麻木得一点也没有感觉,休伊特想它是骨折了。
休伊特扶起娜拉的身子,只见殷红的血正从她的嘴角溢出,而胸部鲜血更是如泉涌般曼延,侵透了她绿色的军装......休伊特觉得自己的心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淌。
“天呐,你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不呢??”
娜拉的美丽的眼睛竟然奇迹般地睁开来,“对不起,......长官......”
“娜拉!”泪水模糊了休伊特的视线,她的脸看上去并不真切。休伊特发疯似地翻着药箱,休伊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药。
“没用的,......我是医生......”娜拉的脸上浮过一丝惨白的微笑。
休伊特双手不知所措,不敢去摸她那些伤口,休伊特怕她会更痛,“不!不——你会没事的。”
“你不会有事的!!您不是还能说话了吗?我们还要结婚,会生很多很多的小孩......”休伊特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娜拉的嘴角掠过一丝艰难的酸楚,“......抱歉,我有爱人的......”
休伊特努力地微笑着:“哦,当然,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汉斯......失去了两条腿......但我仍然爱他......”
“可怜的人啊。”休伊特不知道自己在说谁。
“......”又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呕出,她的美丽的双眼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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