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鸡相和猴相目眦尽裂。
十二星相,个个都是魔头,他们十二人是死了六个。
除开练武发癫死掉的虎相和狗相外,其余每一个死,也是死得轰轰烈烈。
可如猪相死得这般凄惨的,还是第一个。
段老魔,你他娘的好手段啊!
“小的替主子吹了一辈子,从未想过他会败得那般惨,也从未见过比段老魔还凶残邪性的魔头。”
鸡相点了他两处穴道止血,说道:“老李,你慢慢说,段老魔是怎样打败你家主子的。”
于是这喋血乐师老李,向两人复述了段云如何把二夫人弄尿,把二夫人弄残,再把猪黑面如何弄尿,又如何杀死的过程。
听完之后,鸡相和猴相都沉默了。
太惨了!
猪兄,你死得太惨了啊!
这时,猴相忽然问道:“那老魔呢?老魔什么情况?”
喋血乐师说道:“老魔受伤了,肯定受大伤了!两位大爷,一定要抓住机会,替主子报仇啊!”
“报仇!”
“报仇!”
说着,他血肉模糊的手在地上一顿乱摸,摸起了那只染血的唢呐,吹了一口,就此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前他还拉着猴相的手,示意其为主子报仇。
猴相甩开了这乐师的手,眼神古怪道:“你觉得段老魔真受重伤了吗?”
鸡相思索道:“以老猪的本事,理应如此。”
可是到了后面,特别是找到了猪黑面那化作废墟的卧房时,两人又沉默了。
那墙上的明显是段老魔的剑痕。
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会有空和心情来这里寻宝?
他们能想象,段老魔残忍杀害了他们兄弟和其夫人后,摸了他们的尸体后,还不尽心,又去到了两人的卧房,在这房间里不要钱般对着墙壁乱砍剑气,然后发现了藏在壁炉后的密室,带走了财宝
你说这样的人身受重伤,怎么不说他回光返照呢?
这时,鸡相终于说出了他的困惑,说道:“段老魔这把弟妹弄尿的指法,怎么听起来像是你的《指劲风流》?”
猴相也很郁闷,说道:“这不像是我娘舅的‘指劲风流’,指劲虽风流,却没有这么下流,可听老李的描述,他能一边击出指劲,又带起曼妙身法,又有几分神似。”
鸡相皱眉道:“会不会是段老魔练茬了,进而练成了这下流指劲?”
猴相气闷道:“你听听,伱这话癫不癫?”
指劲风流本就十分危险,因为只有半本,能把人脑子练成浆糊,这再练茬的话,不知道会危险成什么样。
鸡相说道:“可事实是,段老魔就是最近才开始施展这下流指法,之前的传闻里,他没有把人先弄尿再残杀的习惯。”
猴相虽然不想承认,可这确实是最合理的猜测。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说道:“那这段老魔也太邪门了吧?”
看着这安静如坟的山庄,两人都感到了邪门怪异,甚至隐隐有些恐惧。
虽然他们都没说,却从心底都渐渐认为了,段老魔比他们强。
比他们强一个档次,不是单独一个都能对付。
嗯,即便他们两人联手,本来的稳胜已说不准了。
段老魔比他们想象还邪门可怕。
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很尴尬的事实,猴子拿来钓鱼的秘籍,反而把兄弟猪相和弟妹害了。
鸡相头顶的“鸡冠”鼓胀了几下,喃喃说道:“我们兄弟当了这么多年魔头,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邪门的怪物?”
猴相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次。”
“那如今怎么办?”鸡相说道。
“趁段老魔重伤,去要了他的命?”猴相尝试道。
“那他真的重伤了吗?”鸡相沉思道。
“不知道。”猴相摇头道。
“那还去吗?”猴相接着道。
“你去我就去!”
“我想再等等。”猴相抓了抓脑袋,说道。
“等什么?”
“猪兄身死道陨,可还有家眷遗落在外面,我想找到她们,好好照顾。”
鸡司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猴无牙,说道:“你对兄弟真不错。”
“没办法,我见不得弟妹受苦,你哪天死了,我也替你照顾。”
鸡司晨眼神发直,说道:“我就是担心自己女人被你照顾,所以才一直没娶妻。”
“你一辈子都没有过女人?”
“没有,如果我有了的话,那就有了软肋。”
“那你这只鸡便少了不少乐趣。”
“我宁愿不要这乐趣,也不想多条软肋。”鸡司晨回答道。
这时,猴无牙攀着他肩膀,说道:“放心,弟妹不会成为你软肋,反而会让人很有乐趣。”
鸡司晨问道:“那我们不找段老魔了?”
“我们得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
“一击必杀的时机。我们要一直躲在暗处。段老魔有练功的习惯,既然《风流玩意儿》不行,那我们便用别的。老子不信段老魔能一直这么幸运。”
“对,只要他会练功,迟早会被邪功害死。”鸡司晨思索道。
“再说了,他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肯定还会被继续围攻,我们可抓住他虚弱的时候,一击必杀。”
“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那我们还是先找弟妹吧。”
“对,不是我们不想找老魔拼命,而是太讲义气。兄弟已死,活着的弟妹可不能再受苦了!”
说着,一鸡一猴已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