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苑正房已大变样,装饰得暮气沉沉。 超速首发谢梧瑶走在最后,躲在高个子的(身shēn)后避开了行礼,坐在下首。谢四老爷和大女婿朱云劲在朝上已是熟悉,很快便相言甚欢。二女婿吴凯与岳父是同级官衔,早晚都要同朝共事,两人皆有相交意愿,彼此间努力攀谈。反而是谢四老爷自己的三个亲生子女表现得很沉默。
聊了一会,谢四老爷关心起谢梧珏的(身shēn)体来,给继夫人黄氏递去话题,黄氏接过话儿勉强说出几句,问谢梧珏(身shēn)孕几个月了?平(日rì)可吃得下?有何反应?谢四老爷见引得母女两人终于说上了话,欣慰笑道:“珏儿,你临产时给个信,为父让你母亲过去陪你。”
提到母亲,谢梧珏忍不住微蹙娥眉,婉言拒绝道:“多谢父亲挂念,瑶儿妹妹已答应女儿届时来府相陪。”瑶儿才多大!谢四老爷听了很不以为然,然在座其他人皆无表示,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大过年的,他可不想招惹他那个难缠的女儿。
可偏偏他那个难缠的女儿开口了,道:“大过年的,母亲的牌位何在?孩儿们应当前去郑重拜祭才是。”一席话说得在(情qíng)在理。在谢四老爷的带领下,所有在场的人心(情qíng)各异地拜祭了亡夫人吴氏。
再返回客厅,刚才的和煦气氛已不在。谢四老爷心里不痛快,教训儿子道:“廷玉,你在外野了大半年,年后你赶紧回上书院完成学业,也好像你姐夫吴凯一样,早(日rì)出仕为官,为国为家做出些成绩!”
谢廷玉面色不佳,咬唇不语。谢梧瑶知道哥哥谢廷玉越是生气就越不说话,这点和她正相反,她若是气了,话反而会变得比平常多。谢梧瑶冷冷地答道:“玉哥哥当下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地玩!”
厅上几人立时就把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了。吴凯咳了又咳,他的小表妹、小妻子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吴凯边咳,边示意谢梧瑶不要乱来。
谢四老爷认为自己此次拿住了二女儿的话柄,正好借机教育一番立些父威,遂不动声色地问道:“这却是为何?”
谢梧瑶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谢老爷十八岁离开学堂,不屑入仕在京中游((荡dàng)dàng)八年,混得京城名公子的头号,接着抛家舍子离家出走十余年,而今方幡然悔悟,想起了家国社稷父子亲(情qíng)来。素来虎父无犬子,玉哥哥年仅十三,谢老爷该不会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之人吧?!”
谢四老爷面部有些扭曲,后悔不该让这个女儿开口,还当着两个女婿的面。 超速首发
谢梧瑶此番出言,志不在于给谢四老爷难堪,看看在场几人的各异表(情qíng),她又把话有圆了回来:“玉哥哥三岁习武,五岁入学堂,七岁入上书院,到今天已经学了十年,该学的、该了解的也学得差不多了。的确,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是,社会和生活的本质,并不如书本上写得那样通篇理义道德!它需要一定的阅历来理解,死读书和读死书并无益处。俗话说得好,到哪个山头唱哪儿的歌,玉哥哥在什么年龄就干什么年龄的事为好,当下玉哥哥就该好好地玩乐才是!至于其它,等玉哥哥年龄到了,成家立业之后,自有他忙的。”言毕低头喝茶,不再开口,也不去看别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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