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谢梧瑶幽怨地道。这几个月她白努力了,顺来的东西全赔回去了。她不甘心!她忽做起身,求证:“父皇的玩笑话不必当真吧?”
然而现实很残酷,朱云劲缓缓摇了摇头。
谢梧瑶顿时哭丧了脸,然不等人安慰,重又抖擞精神,道:“来来!咱俩下完这盘,没到最后一刻,输家还不知是谁呢!”
朱云劲哼笑一声,楸了下她的鼻子:“输了仔细别哭。”
谢梧瑶拍开他的手,豪气道:“我这局局面并不难看,胜算很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朱云劲盯着她看了一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心中默念。
东晋高僧支道林与颇负棋名的辅国重臣谢安等人相交甚笃,他长期枰边观战见棋手交锋时缄口不语,手起棋落,意蕴其中,“共藏多少意,不语两相和”,于是称围棋是“手谈”。意思是对弈双方通过一招一式进行无言的交谈,同样达到了交流思想、传递信息的目的。稍后,王坦之把弈者正襟危坐、运神凝思时毫无喜怒哀乐表情的那副神态,比作是僧人参禅入定,故又称围棋为“坐隐”。
房间内静得离谱,谢梧瑶和朱云劲两人均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坐隐之间,你来我往,全力以赴地厮杀。
半个时辰后,谢梧瑶弃子认输,之后,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复盘。
朱云劲笑她:“如今你输了,怎地又无所谓了?”刚才她懊恼担心成那样,如果不是她表现得那么在意,如果是在平常,他或许会让着她。
谢梧瑶意犹未尽,道:“这盘下得痛快!输赢没关系,反正我尽力了。”钱财是身外物,失了以后还可以再得,她想通了。
这会子她又说没关系了,刚才就差捶胸顿足的是谁?朱云劲摇头失笑。
坐得太久了,谢梧瑶站起身,刚小规模地偷偷伸了个懒腰,忽连呕了几下,吐出两口清水来。
朱云劲忙扶住她,紧张道:“可有不适?是否需宣太医?”
谢梧瑶摇头表示不用。那股劲过去了,她漱了口,答:“不碍事,可能低头坐太久的缘故,现在好了。”
朱云劲眉头一跳,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感觉有点热。他不动声色地问:“今儿才这样?”
一屋子立着服侍的人看着呢,谢梧瑶不悦拔拉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了没事的,就你啰嗦!”
作者有话要说:见催得急,更一章,尚未修~
100
100、番外 降生 ...
(有亲说偶从不写番外,介是谣传,番外来了~)
元观五年,正值严冬,大雪封山。
西北山区的一个小山村,半山坳有一处独门独院的茅草屋顶的户舍。舍里,一身山中猎户装扮的谢廷玉,裹紧身上的兽皮,系紧腰带和绑腿,戴上斗笠,拿起扁担和长刀,准备外出。
谢梧瑶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跟着他里屋外屋地转悠,一脸担忧地碎碎念:“家里的吃食、柴火已经尽够了,你真的还要出去?外面很冷啊!地上雪又厚!”
谢廷玉整理好自己,回手掐了把谢梧瑶被炕火烤得红扑扑的小脸:“我不远走,前些日子设的陷阱该是有野物了,趁这会雪停了把猎物取回,往后你做月子也好多些肉吃。”说完,他她拉入怀,揉着她的小脑袋,故作了然地嘲笑道:“你该不是一人在家里害怕吧?!你放心,路过王叔家时,我叫贞婶子过来陪你。大黑和二黑我带走,三黑和小黑留下陪你作伴!”
众黑是他们搬来后养的几条猎狗。谢廷玉和谢梧瑶二人隐姓埋名扮作一对夫妻,一路东躲西藏,历经数月从京城潜逃到此。眼见谢梧瑶的肚子日渐大了,二人不得不安顿下来待产。
这个小山村地处偏远人口简单,对二人而言更是天高皇帝远,两人索性在此安家,洗尽铅华地改作起猎户和村妇来,这一住就住了将近四个月。两人和周围的猎户都混熟了,王叔家也是一猎户,他们家院子往山上住得更高。那家的男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