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敬酒谁敢不喝?
众将士纷纷起立,同饮一杯,齐声高喝:“为早灭西夷!”“为早灭西夷!”“为早灭西夷!”
……
宴罢,谢梧瑶从善如流地听从了众人的意见。外面天寒地冻的,自己无人无银,她决定等乳娘一行人到了西平城,几人会合后,再行离开。于是从大年夜后,她便安心地住在大统帅府的偏院里。
年节期间,由于西夷军偷袭失利,其主力暂时退避,西边战事稍停,征西大军在城内休整。
这一休整,就休整到了正月十三。
主帅朱云恒闲了许多,每日到偏院和谢梧瑶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一日,朱云恒进来,谢梧瑶刚做完瑜伽,正盘腿坐在地毯上。
朱云恒盯着她白嫩纤小的小脚丫,半晌才移开眼,道:“天冷,别赤着足!”
房间里烧着火炕,倒是不冷,跟烧着水暖暖气似的。谢梧瑶忙跪坐起来,将脚丫子压在身下,顾左右而言其它:“西夷的地毯真好,等以后不打仗了,我就贩卖这个!”最好能包装一下,这可是纯手工的长羊毛地毯啊!
这个小财迷,在她眼里就没有不能生银子的东西!不过,他喜欢!朱云恒哼道:“照旧例,你的人进货,我的人贩卖!”
凭什么!他们合作的生意,她才拿两成。谢梧瑶摆手道:“说说而已,咱们俩做布匹生意就足够了。”
朱云恒未置可否,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不悦地看了眼站在一边发呆的丫环芳妮,道:“袜子!”暗道真是个没眼色的东西!
丫环芳妮被他的眼神冻得打了个哆嗦,忙寻来袜子给谢梧瑶穿上。
朱云恒将谢梧瑶往上提了提,令她曲身完全贴合靠进自己怀里,然后,双手握住她的双足,慢慢地揉搓起来。
谢梧瑶挣了一下便放弃了,他的力量她根本无法撼动,她早几天就知道了,自己还是别白费气力的好。
小小的她被曲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足下细细的触感强烈地牵动着她的神经,谢梧瑶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脸袖了,她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的眼。
他耐心地揉搓,无意扫见她袖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不觉有些恍惚。
时间似乎停滞,芳妮早已退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不知何时朱云恒放开了她的双足。朱云恒鼻尖轻轻触碰着她耳下的肌肤,闻着她的体息,喃喃道:“瑶儿。”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儿回应了一声:“嗯。”
“瑶儿。”
“嗯。”
朱云恒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对着她的嫩唇便吻了下去。
这似乎是他们俩这几日交流最多的语言,也差不多是唯一的语言。朱云恒每次来,没说上几句话,就抱紧了她开吻,吻得她昏天黑地,吻得她丧失思考,吻得她沉醉痴迷。
面对这个高级别的**高手的亲吻,谢梧瑶根本无力招架。确切地说,他的吻令她不觉排斥甚至有些喜欢,他的吻总能令她情不自禁地呼应。
不管吻得如何情动,朱云恒一直恪守住自己,对她再未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谢梧瑶不信这个情场老手就此转了性,每次他与她亲昵之后,只有等他离开,她的脑袋才能降下温度来思考。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是她十六年来遇到的最大蛊惑和吸引;她猜想,如果他真是浪子回头,他会是个好的伴侣;若他真能给她要的唯一,也许她该考虑接受。
夜深人静,每每谢梧瑶辗转于炕,有时她不的不得这样认为:朱云恒这般挑逗与恪守,难道是想要勾得她来主动提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