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高升啧啧感叹,林夕落看他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笑: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曾经来寻问过生子秘方,妻妾成群可后一辈全都是女儿。无一子,否则他怎么会着急置办外宅?”乔高升说完,则又看着后一位官员进门,他则再叨叨一遍。
林夕落豁然觉得这乔高升就是幽州城内的八卦大百科。好似没有他不知道的。
不过再一想也并不稀奇,他是太医院医正,而官员缺的了什么都缺不了寻医问药,这几句探问之下岂不何事都知道了?
而乔高升之前还是一位认钱不认人的主,银子能填满的嘴自当是身有隐疾的官员最喜欢的。
林夕落盯着乔高升,听他口中陆陆续续的念叨和眼中泛出的一抹精光,心中道:这家伙之前得黑了多少银子?
没过多大一会儿,今日相邀前来的官员都已经到场,“麒麟楼”封门,外界之人一概不许进入。
方一柱与严老头来到时则走的后方小门,见到林夕落时,方一柱如往常一般行礼,而严老头则初次绽放出笑容,“五夫人有喜,好事,大好事!”
“快坐!”林夕落让冬荷上茶,严老头则摆手,“喝什么茶都一个苦味道,来点儿爽口的!”
方一柱在旁劝:“严师傅,酒醉熏人,五夫人如今不同往日。”
“怕什么?怀的定是个小子,熏不醉!”严老头沙哑大嗓门儿一嚷,方一柱则摊手苦笑。
林夕落道:
“给严师傅上酒,旁的事不成,酒这东西我却是不怕的。”
严老头笑容更灿,则即刻问向宣阳侯,“侯爷身体还好?”
林夕落点了点头,严老头欣慰之余道:“我过的也好!”
“五夫人,今儿召我二人前来,不知可否是因为侯府送粮的事?”方一柱着急则开口率先问,林夕落见转入正题则问道:
“正是为了此事,具体怎么回事,还望方管事和严师傅给细说一二,对侯府供粮的事我虽知道,但细节却分毫不知。”
林夕落说不知道也的确是不知道,当初对粮仓一事她也只敲山震虎,将严老头这方处置完毕后便不再插手,故而这其中与侯府之间的瓜葛她向来没有问过。
只知道侯府所用都乃粮仓所供,定期结银子而已。
严老头自当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方一柱虽为大管事,但有严老头在他是没有发言权,“还是请严师傅给五夫人详说此事,我之前是在粮仓,对其中细节也不甚清楚。”
严老头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
“事儿也简单,这个粮行是五爷的,而且之前也吩咐过,只供兄弟们自己吃饱喝足即可,但兄弟们知道这碗饭是侯爷与五爷给的,自当是有了收成就送去侯府,供应一年四季的粮食,但总是白送,侯爷觉得不合适,便吩咐定期给结银子,这件事便如此延续下来,迄今为止已有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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