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独家儒术又搞出“天人感应”那一套之后,国家的天气是个什么样就直接与统治者的品德挂钩,哪怕仅仅是宫阙的某处被雷劈了,那也绝对是统治者干了什么勾当才引起老天爷的不满,要是哪里发生灾情,百姓的第一个想法也绝对是统治者干了什么坏事才连累到他们。
董仲舒搞“天人感应”是为了约束皇权,出发点自然是极好的,就是皇权和神神叨叨的事情扯上边之后,让诸夏文明走向了轮回的深渊。
反正统治者不好,弄死再换一个统治者,老天爷可能就不会生气了,类似的思想主宰了诸夏将近两千年。真没多少人认为气候是一种大自然的变化,甚至还搞出了一个“五德循环”出来,用以解释朝代的更替。
纵观诸夏的历史,每一场大规模的天灾带来的必定就是一场祸乱,哪怕是当局赈灾得力,祸乱也无法避免。当时的朝廷要是国力还可以,军队也没有完全的腐化失去战斗力,统治阶层自然是能撑下来,不过国家也会因为祸乱而元气大伤,为异族攻灭国家埋下伏笔。
历朝历代面对天灾表现最好的朝代只有一个,那便是被称作弱宋的那个朝代。
两宋建立了厢军制度,哪里出现灾情就将当地的百姓强行纳入厢军体系,也不是为了真正锻炼成为可战之兵,其实是不分男女老少用厢军的体系管束起来,避免天灾之后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演变成为流民。
中原王朝的毁灭基本是从流民的数量暴增开始,大量失去家业的人漫无目的地游动,游动的过程中摧毁了一地又一地的生**系,致使一地又一地的糜烂,国家次序也就难以保证,再有野心家那么振臂一呼,立刻就是燃起烽烟。
两宋的厢军制度有效地减少了天灾发生时的流民现象,就是一旦入了厢军难有再恢复成为自由民的可能性,肯定是要越变越“肿胖”,成了拖垮两宋的原因之一。
“大汉不限人口流动,灾年又开放山川。”桑虞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应当防止(汉)哀帝旧事发生。”
说的哀帝是王莽建立新朝前的西汉最后一任汉帝,那个时候也是天灾频发,再加上当时的土地兼并非常厉害,导致国家民情汹汹的同时流民多到吓人,也就为西汉的灭亡给予重锤。
“大汉募工,的确是有效防止流民过甚,但难以全面防止。”蔡优却也不觉得会发生汉哀帝的旧事,可一些话却也不得不讲:“国朝是无民间私自兼并土地,可是……百姓大多也没有多少土地。”
刘彦愣了愣神。
可不就是吗?汉国走的是秦帝国的老路,将土地大多归于国有,又不允许土地私自买卖,是有效地遏止了土地兼并,可是百姓也真的没多少土地。
“入伍便有授田,已经不输吕后的均田。”徐正说的是汉初时,吕雉为了恢复国力搞的均田,是一种按照爵位的赏赐田地政策:“成年男丁皆有入伍经历,已经保证至少拥有百亩,还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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