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拼命摇头:
伯颜指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仆的水端来了,打断了兄弟俩的对话。
仲文呷了一口水,仿佛那是陈年佳酿一般,将那陶盅放在手中不停转着:
伯颜不无揶揄地哧笑了一声。
仲文轻轻地摇头:
仲文压低了声音:
伯颜一挑眉尖:
伯颜微微一笑:
仲文瞪大了眼睛:
伯颜将手中陶盅一推,里头的白水溅了出来,怒道:他语意一顿:
仲文茫然地摇摇头:
伯颜冷笑一声:
他霍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微尘,决然道: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枯坐下去也毫无意义了,伯颜惦记着自己的盯梢任务,匆匆与弟弟告辞。离开那个散发着腐叶与霉味的衰败院落,伯颜狠狠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双腿一夹,依旧向长街的方向缓缓驰去。镐京城内不许纵马疾驰,这也是无奈的事。
远远望见那座熟悉的木阁楼宇,伯颜长舒一口气,刚一下马,抬眼一望,顿时大吃一惊:就这么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俨然已是人去楼空的模样了!门前廖落,竟无一人进
出,不会吧?
伯颜心惊肉跳地依旧将马拴于老树上,眼见那楼门并未上锁,咬牙推开,信步走了进去。宽阔的大厅中空空如也,高台上的依然醒目,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与自信。
对面墙上另开有一道门,门上挂着兽骨串成的门帘。伯颜心中一动,挑开骨帘,发现帘后是一个小小的隔间,里头只搭了一铺暖炕,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可他越看越觉得这隔间建得奇怪,两边是狭长的夹道,夹道的尽头各有一个木梯通往二楼。然而二楼并无房间,只有一个半环形的平台,平台下面便是大厅,可俯瞰凤鸣台上激辩之游士。
伯颜百思不得其解:这规制倒暗合兵法之道,打起伏击来十分合适,后面有门,打完了或打不过便可以溜之大吉------且不去想它了,该想想回去如何向相爷交差了!
他胡乱想着,出了大门。门外正对着一间残破的酒肆,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正向这边张望。伯颜决定上前去打听消息。
他笑吟吟地走过去,问道:
那伙计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