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召伯虎站在莽尔古的尸体面前,手中攥着那把熟悉无比的天月剑,喃喃道:
伯颜自然知晓缘故,安慰道:
这番话却不能缓解召伯虎心中的隐忧,天月剑乃是隗多友须臾不离身的防身武器,如何会落入莽尔古之手?这是不是说明,子良他……他不是降敌,而是遭遇不测……召伯虎的心中微微发颤。
召伯虎思忖一番,慨然下令道。
伯颜有所犹疑:
召伯虎转过身来,
伯颜眼中微微噙泪,接过天月剑,转身布置去了。
伯颜刚走,孤竹君与国相代善便相携而来,躬身相请道:
召伯虎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直视二人,目光凛厉:
孤竹君与代善对视一眼,面色尴尬。代善硬着头皮解释道:
召伯虎这番诘问也只是敲打,并不是真的要撕破脸,对方道了歉,又诚意满满,他便只能顺台阶而下了。他摆摆大袖:
孤竹君总算得到了个弥补表现的机会,欠身作礼道:连王也不自称了。
时令入夏,卫夫人寝宫内四处弥漫着醉人的荷香。殿门也敞开着,穿堂回廊内,隔着老远便能嗅到池中荷花那沁人心脾的清香。
乌日娜叹赏良久,淡然一笑:
卫姜笑吟吟地看着乌日娜,说道:
她口口声声叫,其实论年纪比乌日娜还要小得三四岁,只是身为正室,岂能自降身份?也因为是所有卫宫妃妾的,所以年纪虽小,但打扮却得往庄重上靠,穿了件上红下黑的蚕服,白皙的脸庞被衣上的红色映着,平添了几分少女的娇艳。尤其是一头的秀发乌黑亮泽,像锦缎一般,幽幽地闪着光。她头上梳的是九鬓仙髻,九髻环环相扣,发式繁琐异常,又华贵无比。
乌日娜笑道: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道:「还有一枚碧玉簪,唉,夫人的头发真好,世间罕有其匹。这些日子君上总到我宫里去,夫人也知道,君上尚武,不爱洗发,常常头痒,就愿意用我发髻上的簪子搔头。传到朝歌民间,弄得这碧玉簪卖得好贵啊。我想,夫人若戴上这簪子,既衬得这黑发愈加好看,又能为君上止痒解忧。君上一喜欢,说不定以后会多来夫人宫中,这样夫人就高
兴了,是不是呀?」
这已经是在挑衅了,卫姜秀丽的面庞上微现愠意,可她毕竟长于齐宫,见惯了后宫女子的唇枪舌剑,定力非凡,旋即平静下来,一指池中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