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一片碎琼乱玉,空无一人。
通过手术,特制的金属耳麦被植入萧祁的右耳廓。以确保在任何恶劣环境下,都能收到皇女的消息。
“呵……”
萧祁微微颔首,对藏在衣领里的微型麦克风轻笑一声,“想喝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箱。”
“真的?亚兰蒂斯家真有钱啊!”
皇女激动,立马打蛇随棍上,“既然这么大方,那我可以顺便要一箱海德西克香槟么?”
“里维,你知道我没有存钱的习惯。钱一到手就会习惯性地去奢侈品中心shopping,所以总是很穷……”
“行了,这次不免费。”
萧祁懒得听这家伙装可怜,直接截断她:“一条我要的情报,换一瓶你要的酒。”
“好咧!少主您稍等!”
皇女抢着应道,好像生怕萧祁会反悔似的,“看我这么勤快的份上,有没有什么奖励?随便给个几千万之类的?”
“有啊。”
萧祁摸了摸下巴,坏笑:“今晚飞来渥太华开个总统套房,少爷我卖身还你?”
“滚!”
皇女大怒,“人生就这么一次,老娘早就下定决心要过那种老公可靠儿女双全的幸福人生!怎么能和你这种恶魔搞到一起!”
恶魔吗……
听到对方如此形容,萧祁勾起唇角,眉梢透出锋利而寒冷的自嘲。
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跳动声,不像心脏,反而近似于一颗冰冷坚硬的铁石。
“是么?那我得去找个牧师,替你未来的丈夫作临终弥撒了。”
年轻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居然会被你给看上。”
“见鬼,太恶毒了吧?”
皇女气得掀桌,“我怎么就选了你怎这么刻薄的男人搭档呢?朋友,懂点感恩会死么?”
听着耳麦里震耳欲聋的咆哮,萧祁饮着烈酒,唇边浮起一丝淡而又淡的笑意。
从那以后又过去了七年……七年时间,足以完全改变一个人。
偶尔他也会去想象,有一天皇女是不是也会为更大的利益而出卖他?没有答案,因为他已经看不清她了。
如今皇女变了,她不再是冰天雪地里那个眼眸清澈如天使的女孩,而是地下世界风头最盛的一朵妖花,凶名远比艳名更炽。
但这种时候妖冶女王却还是会像孩子一样流露出怒气……想想还是蛮萌的。
即使,这一面只是伪装又怎样呢?
他原本,就是因为某个虚妄的理由才活着的啊……
“喂,夜王。”
皇女忽然唤他的代号,问:“真的要去么?”
“嗯。”
“会有很多人死吧?”
萧祁淡淡地笑笑,反问:“那又怎样?”
真是漠视生命的语气啊……皇女心里微微一寒。
她忍不住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冲天烈火吞噬了一切,惨叫声与血腥气混合着恣意蔓延,仿佛地狱降临。
“时间差不多了。”
萧祁将伏特加一饮而尽,血管里似有烈火在翻腾,“情报都传过来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