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只得礼貌性地点点头,硬着头皮去敲门。
她才敲一声,门就打开了,一名江氏门徒和颜悦色地对她做了“请”的手势,说:“九少正在等候辛小姐。”
辛晓月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
“这边请。”那小伙子在前面引路。
辛晓月跟着他绕过一面绣着平湖秋月的苏绣屏风,穿过点着缭绕熏香的客厅,那小伙子径直往右拐。
“你家九少没在监护室?”辛晓月问。
她记得也是这套房子,但去监护室是在这个客厅往左拐。
“九少不喜欢监护室的气味,他说不想在监护室那种地方与辛小姐见面。”带路的小伙子解释。
辛晓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地跟在后面。
从客厅转过来,又穿过一个圆弧形的雕花门洞,绕过一个木制的浮雕屏风,才到了江瑜的房门前。两门值守的江氏门徒见她前来,早将门打开了,做了“请”的手势。
辛晓月看着那打开的门,心怦怦直跳,更加慌乱,步子也格外沉重。
那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她觉得自己似乎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她还是进了房间,身后的门无声关上。
江瑜的卧室也是套间,这外间算是个小小的会客室紧接着是书房,穿过书房的屏风隔断,才是他的卧室。
辛晓月在门口站着,看着会客室墙壁上的油画,顿时就惊呆了。旁人看,那只是一幅油画,可熟悉油画场景的她,一眼就看出这画的是她的家。
那是一幅油画黄昏村落图,木质的房子,墙面斑驳,村落篱墙,有个红衣小女孩抱着树干,扭头过来笑。天高云淡,云霞满天,弯月淡淡。
这幅画画的是她的家,那个红衣小女孩毋庸置疑就是她。
油画的名字叫《暖月》。她走上前仔细看油画的落款:作者就一个“凡”,日期是七年前,地点是上海明月居。
不知道怎么的,辛晓月一下子就流泪了,想到阿凡哥哥遭遇的种种,就觉得特别心疼。
“咳,咳——”
忽然,房里传出咳嗽声,打断了辛晓月的思绪。
她听见这咳嗽声,顿时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连忙就往里面跑。
云家好几代都与蛇打交道,自然知道蛇毒致命的地方就是并发症,神经麻痹,血液被破坏,各大器官的衰竭。有时候,蛇毒都清除了,人还是挂不住死了,都是因为人体各大器官受到蛇毒损害,后续过程中,一个没养好,一口气没缓过来,人也就驾鹤西归了。
辛晓月听到他咳嗽,一颗心一下子揪起来,先前的扭扭捏捏全抛脑后了。
她快步转过书房的屏风,便看到江瑜坐在床头的江瑜在捂着胸口咳嗽。
“你怎么样了?”辛晓月跑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抚着他的后背顺气,同时还观察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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