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半天什么的听起来虽然有些荒谬,但是两人都同意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认输!
但是谁梳上午,谁梳下午,两人又是经过了一番无声厮杀才决定出来。
最终银秋梳上午,楼尚宫梳下午,除了苦了年小桥的头发之外两人都非常满意。
年小桥收拾妥当出门,目的地自然是膳房啦,但绕过一个别院时,耳边忽然传来皇贵妃气急败坏的声音:“滚滚滚,老子看到你脑壳疼。”
她抬眸看去,但见魏江统领抱头从一处院子里跃了出来,向来冷静从容的俊脸上有着几条鲜红的血痕,连发型都非常……呃……张扬?
年小桥连忙对楼尚宫和银秋小声道:“秋秋,楼尚宫,如果两位还想给人梳头,我觉得魏江统领可以啊。”
银秋:“……”
楼尚宫:“……”
不,她们不可以。
魏江站稳身躯后恭敬朝年小桥行了一礼,道:“年妃娘娘万福。”
年小桥目光匆匆在魏江身上扫了一圈,心中默默感叹,禁军统领就是禁军统领,哪怕这般狼狈但是气势不能丢啊!
一板一眼的精英模样,牛逼!
年小桥笑道:“新年好啊,魏统领。”
魏江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垂眸淡淡道:“娘娘,能不能请您将这些药拿进去给皇贵妃?”
“皇贵妃?”年小桥惊讶道,“这是皇贵妃的院子吗?”
魏江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样子:“是的,属下给的药皇贵妃不愿意接受,但是皇贵妃的……身体的确需要它,劳烦您了。”
年小桥点点头,轻松从魏江手中接过了木盒,道:“您放心吧。”
魏江紧绷的身躯仿佛松了一根弦般,道:“多谢。”
年小桥并未察觉出什么,便捧着木盒进了院子,但才刚踏入院中呢,一个瓷瓶便对着年小桥飞了过来。
“给老子滚!!!”
“小心!!!”
银秋、楼尚宫同时出手,这才揽住了这恐怖的瓷瓶。
两人掌心隐隐发麻,心中甚是惊骇,若是年小桥被这瓷瓶砸中,只怕要当场头破血流了。
啧啧啧,难怪连魏统领都这般狼狈了,也不知道皇贵妃(师姐)为何突然大发雷霆?
房中的皇贵妃听出了楼尚宫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可能砸错人了,连忙跃了出来,一看那瓷瓶碎在年小桥的身边,吓得脸都白了。
“小桥你没事吧?!”
年小桥惊讶看着皇贵妃的模样,她裹着一袭厚厚的大氅,发丝凌乱,眼眶和唇瓣都有些红肿,连嗓音都格外沙哑。
她蹙眉焦虑道:“皇贵妃娘娘您生病了吗?”
皇贵妃:“……”
皇贵妃讪讪移开目光,不敢对上年小桥干净澄澈的眸子,只能轻声道:“没有,只是昨天有些宿醉,略感风寒,不碍事的,劳烦小桥担心了。”
年小桥连忙捧出魏江给她的木盒:“娘娘,这是魏统领给您的,她说您的身体需要它,应该是治疗风寒的药,您拿着,我去给您端温水来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