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郡主和东太后,这两人应该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关系,甚至说是“竞争”的关系,毕竟当年东太后为了扶持邵丞相,可没少从其他藩王上入手。
而今却能从新走到一起,不得不说,权力的魅力可真让人心甘情愿臣服。
汝阳郡主一眼便看到了年小桥,微微一笑道:“年妃娘娘,几日不见,娘娘似乎风采更胜了。”
年小桥一看到汝阳郡主便浑身不自在,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可好似除了那日宫宴饮醉酒之外,她应该不曾见过她才是,为何会觉得熟悉呢?
就好像是梦中的人?
“娘娘……”汝阳郡主眸光微暗,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娘娘这是瞧不上本郡主么?因为本郡主用娘娘制造的司南来您面前班门弄斧?哎,本郡主只是不解,若娘娘有这般本事,为何不早日献出来呢?哎……”
东太后转身落座,两鬓已生华发,眼神愈发锐利冰冷,道:“年妃,你倒是说说,这般藏私是出于什么目的?”
年小桥有些慌乱,她当然不是藏私,她只是不知道司南对大岳这般重要而已。
见年小桥小脸惨白,东太后想起自己被年小桥和凤夙来回戏耍的一切,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甚至为了弄死年小桥,让凤夙和年夜霆决裂,她连邵家都赔进去。
年夜霆和凤夙分明早已狼狈为奸,还让她如同猴子般在他们面前上蹿下跳,着实可恶。
“说!你保留司南是不是想占为己用?年大将军是不是另有所图?!”
东太后眸光冰冷,猎猎寒气几乎能击穿人的灵魂。
年小桥怕得颤了颤,正待开口,一旁的皇贵妃讥笑道:“哎呦呦,太后娘娘这番话臣妾倒是不懂了,事关司南,此乃国之大事,难道要事事都禀告您?您一不涉政,二不垂帘,怎么?太后娘娘这是要牝鸡司晨?”
东太后被皇贵妃噎了一下,怒喝:“放肆!”
皇贵妃可不怕东太后,从前都不怕,更别说现在邵家已倒呢。
她嘲讽道:“放肆什么?臣妾这是一片孝心呐,提醒您太后的权限和职责,否则一不小心越过了界限,而今可没有邵丞相再替您求情呢。”
“你……”东太后脸色黑成一片,颤颤巍巍起身,“你、你……你给哀家跪下!!!”
皇贵妃笑眯眯道:“臣妾今儿个身体不适,皇上说了,免跪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东太后咬牙切齿道,“不愧是蛮子!不知礼教!不知所谓!”
皇后眉头紧蹙,屡次三番想开口又无奈,只能看向花贵妃,后者得了心爱皇后的暗示,笑眯眯道:“东太后息怒,皇贵妃可是为了您好呢,牝鸡司晨、越俎代庖这等重罪,没了邵家支持的您可承担不起呢。而且皇贵妃虽然是小辈,也是土司的掌上明珠呢,皇上都说了不用跪,您若让她跪,只怕不大好吧,届时皇上诘责起来,您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