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说总算能回家了。
但他到了家,七师兄却并没回来,待过了晌午,又到了黄昏,墨岘甚至以为人在山上出了事,准备上山寻人的时候,才见七师兄和萧猎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村口。
不知为何,墨岘觉得七师兄的样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师兄?快进屋喝口热水,要吃饭吗?”
“怎么等在门口,小心冻着。”
“哪里那么容易冻着?”墨岘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一想方才记起往日他看到七师兄等在门口的时候,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于是立刻忍不住笑了。
七师兄疑惑的看了过来,墨岘笑着摇头道:“只是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而已。”
七师兄想了想,也跟着笑了。
两人吃了饭,墨岘拉着七师兄并排靠在炕上,讲述着今天的“遭遇”。即便他讲述时并没加入任何修饰夸张,也依旧让七师兄大笑不已。
“师兄今日又是如何过的?”
“萧大哥给我讲了讲,何为死士。”
“讲了一天?”
“不,只讲了一会儿,但是却让我想了一天。”原本面带微笑的七师兄想起了萧猎人所说的话,笑容瞬间消失,眉头也皱了起来……
“死士出于先古诸国争霸,百家争鸣之时,彼时,诸子百家大多驯养死士,以护卫自身学说。各国权贵君主,亦多养死士,用以争权夺利又或是征伐他国。”
“死士实则分两种。一为武,以身为剑,麻木无情,多做护卫、盗窃、暗杀之事、一为文,表面与常人无异,多为间谍、暗探之行。”
“到如今,各门各派,世家大族,甚至当今皇族,依然驯养死士。且各家驯养的方法多有不同,但有些地方,所有死士却是相同的。”
“一,死士有主,此主并非指某人,亦有可能为某物,某学说,甚至某处墓地陵寝、又或是藏宝之地。二,死士有印,死士与杀手不同,既有主,则必定有所守之主的印记。三,死士非我,非人,非鬼……莫要想着自己是个人,更莫要以为自己是畜生,死士……就是死士而已。四,死士无物,死士一生莫说是金银财宝,娇妻爱儿,便是身上的衣,手中的匕,乃至自己的皮肉鲜血,都非自己所有。”
“你待墨岘,可能将他看做死士之主?”
萧猎人讲述这些的时候,并未刻意装作冷酷,只是淡漠随意而已,却让七师兄心中发寒。他也曾见过死士,但那时也不过以为,所谓死士,便是忠诚些、武功高强些的护卫而已。如今才知,死士和护卫截然不同。
而想了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墨岘的感情,到底能不能像一个死士对他的主人那样(他的主是人的情况下)。
诚然,死士对主人的感情,已经并非是单纯的忠诚,更非是爱情。他们将自神所有的感情都投射在了主人的身上,爱情、亲情、友情、主仆之情,以及所有能够付出的可以称之为感情的……情感。
而他对墨岘,能像一个死士对待自己的主人那样,强如此强烈的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而且只是默默守护,听候吩咐,但却从来不求回报吗?
“师兄?睡吗?”
“不,你睡吧,我还要想些事情。”
“我陪你。”
“别……我现在,在找感觉。”
“嗯?”
“你现在别想着和我是……想着你是我的主人。”七师兄很认真的说。
“如果做主人的话,那是不是我说什么师兄都要听令行事?”
“……应该是。”七师兄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
“师兄,你……我命令你睡觉。”
“你真想命令我睡觉?都说了你是我的主人了,想让我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
“师兄……你用能嘴帮我做一次吗?”墨岘一咬牙,终于说了出来,不过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没了声音。
七师兄觉得脸上热的发胀,但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了头:“好。”
“啊??我开玩笑……”
“主人有命,自当遵从。”如果我是个没有丝毫自我的死士,而小墨是我的主人,那么,只要他命我做事,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不论这是什么事。而相反,我最大的痛苦,则必然是他的无视。
七师兄的动作,是出乎墨岘意料的快速——而且墨岘实际上也是欲拒还迎,裤带被解开,亵♪裤被轻轻拽了下来,然后七师兄低下了头……
转过天来,墨岘自然是神清气爽的起了床,经过昨天一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主♪奴游戏了,做主人,确实……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