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烟,说了些好话,对方满意的走人。临走时还不忘对张青山眨巴眨巴眼,提醒张青山一定要注意……后来,这位同志把事情向上级反映,得到的答复跟张青山说的一样,是特批了的,而且,是十七师前任师长吴正卿和现任师长刘永江都点头的,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人!”
“怪我……”张青山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是你把我叫到这里的,现在却怪我,真是倒打一耙的典范。可看到向雪琴那娇羞样,顿时甜如蜜的承认:“是!怪我,怪我。”
两人席地而坐,向雪琴头靠在张青山的肩膀上,看着半月,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很是满足。
“雪琴,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当然可以。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说到这个,向雪琴坐直了身体,面‘色’带着些许凄凉的看着张青山,原本还有些微红的眼睛又红了不少。
从爬雪山开始到现在,两人一直没见过,因而,现在来看看,好让自己彻底放下心来。二来,向雪琴是真的为一件事既伤心又感动,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让自己靠靠,所以,来找张青山。
红二、六军团的战士绝大多数是南方人,又多是贫苦子弟,穿的基本上是草鞋,这在平时没问题,可走雪山,尤其是走在一两尺深的雪地上,长了最大的困难。虽然做了大量的准备,但毕竟不是长筒皮鞋。一开始还能抵抗一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战士的临时包裹草鞋用的布和别的东西都磨烂或脱掉了,让脚与雪直接接触,冻伤就在所难免了,尤其是脚趾头,那真是普遍‘性’的冻伤,甚至冻死。
无论是32军还是四方面军本身也困难,加上红二、六军团被冻伤的人太多,因而虽然尽量准备了‘药’品,却无法大量满足。
走下雪山,别的战士在欢庆,可总部医院及各师各团的卫生院都被紧急集中起来,给冻伤的战士们的脚趾头做切除手术:有的战士脚趾头冻伤,但因为现在还没到甘孜城,无法长期修养,加上‘药’品不足,因而,只能先给那些脚趾头已经冻死,必须立即切除的重伤员做手术。
仅仅四个小时,向雪琴就端着一小盆走了出来——里面全是脚趾头。
可最让向雪琴感动和伤心的受不了的是,因为麻‘药’少,这些做切除手术的重伤员们知道这种情况后,居然纷纷要求不用麻‘药’,把麻‘药’留给最需要的同志。于是,就有了让人落泪的一幕:很多人嘴里咬着一截木棍,双手死死地抓着‘床’沿……在这过程中,有不少战士是硬生生地疼晕过去,可醒来后,反而安慰身边落泪的护士……那一声声惨叫,那一声声硬‘挺’的闷哼声,那一生生惊呼病人晕过去的叫声……向雪琴受不了了,又无法把内心感动于心疼的话对别人讲,这才来找张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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