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现身,平和的质问道:“诸位道友,有何事不能商议,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毁我昆仑山门,是欺我昆仑无人?”
无崖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身后的一众弟子突然就发出怒吼,气势如虹,道气在头顶形成一道符纹,隐隐的要落下,不过道门的人也来了数千人,昆仑这一道符不可能落下,否则在气头上,大战一触即发。毕竟陈欧的师父和几个师叔先不说精神不稳定,就是他们来的目的,就不嫌事大。
气势拉起来,无崖子抬了抬手中拂尘,很有大家风范,我侧身看了一眼,老人和颜悦色,十分慈祥。但在利益的驱使下,那怕是一个正直的人,也会变得老谋深算,因为有些事,不是为了自己去做,而是为了子子孙孙去做。
张庆丰那样刚正不阿的人,都懂得舍弃,让适合的人上位,无崖子慈祥的外表下面,同样可以隐藏着老谋深算。
“看起来,我昆仑还有人。那诸位就是欺我无崖子老迈无力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无崖子半合的双眸突然睁开,身上气息顿时凌厉,倒塌的巨大山门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托举着,缓缓的漂了起来,立在虚空不动不摇。
“呦嚯!无崖子,你什么时候加入马戏团了,耍得好!”陈欧师父笑呵呵的吼了一声,带头鼓掌,不过嘲讽无崖子,也只有陈欧的几个师叔刚跟着鼓掌,其余人都只是观望。
昆仑前面的一排弟子见状,怒目圆瞪的就要扑上去,陈欧的师父故作害怕的往后蹦了一步,语气生冷的道:“无崖子,看好你的猴子猴孙,小心老子下手没个轻重,打死了你老又要哭天喊地!”
无崖子修养很深,始终面带微笑,不管是装出来,还是强行忍耐,能做到不动声色,也非寻常人了。
“你们现在讨要的说法,是我道门内的事,和茅山无关,老朽承认,在某些事上是做得自私了,但诸位可以好好想想,若是昆仑不带头这样做,天门再现之日,恐怕是遥遥无期,所以,昆仑选择如此,也只是想要打破僵局!”
无崖子几句话说出来,把自己的自私自利,立刻就变成了无奈之举,反而是对道门有利。
陈欧的师父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笑一声道:“要是他们的事成,林家被灭,我看情况就不是这个了,马后炮的朝自己脸上贴金,这事谁不会?”
原本安静下来的道门众人,又开始沸腾起来,左右商谈,都觉得陈欧的师父说得有道理。
无崖子观望了几秒,笑呵呵的道:“这位道友说的没错,这事现在说出来,的确有些事后诸葛的嫌疑!”无崖子用道友来称呼,直接就把茅山排除在外了。我一听就暗道不妙,这是茅山的死穴,不在道门,无权过问道门的事,无崖子抓住这一点,稍做文章,就会让陈欧的师父和师叔无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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