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风舒缓有力的按揉着她的后颈,沉声道:“嗯?”
“虽然我是你的妻子,但我的生活不一定非要以你为中心。”涟漪还带沙哑的嗓音很有质感,字句清晰入耳:“可中心这个词又得两说,我在你身上总结出了一种说法,别人理不理解我不知道,但我是认了这个理。”
秦御风停下手,他倾身侧目,两指捻住涟漪的下巴转过她的脸,目含炙热的注视着她。
“什么说法?”
涟漪一点点睁开眼,就如同初升的朝阳越出地平线,映出满目灿烂霞光。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你秦御风,就是我无所不能的神。”
涟漪没有察觉到,自己心中已经给秦御风套上了一个固定化的模式。
因为他是秦御风,所以他必须做秦御风该做的事,说秦御风该说的话。
她只觉得所有反常都不过是秦御风愤怒至极的表现,火气消了,一切就能归于原处。
嗡嗡嗡——
手机响,在这情绪复杂的气氛中稍显突兀。
“帮我拿一下。”涟漪用手肘碰碰秦御风的胸膛。
秦御风伸长手臂拿来手机,看了眼号码,划指接通递到涟漪耳边。
涟漪连看号码的时间都没有,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哪位?”
“涟队长,时间到了。”
不轻不淡的声音,让人难以分辨情绪。
“郑启凡,郑叔?”涟漪懒洋洋的倚在秦御风胸口,似是故意拉长音调:“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回答了。”
“你还年轻,作为长辈,我有必要再给你一个认真考虑的机会。”郑启凡咬重字句:“涟漪,你真的考虑好了?”
“其实压根没什么好考虑的。”涟漪语中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意:“那天你要不是着急走,我当场就可以回答你。我就不挪窝了,反正都是抓人,在哪儿抓都一样。”
“既然在哪儿都一样,为什么不来我这里。”
“叔,你手底下能人不少了吧。”涟漪双手都空着,她掰着指头开始数人头:“我爸,钟阳,应该还有Y市的张娟姐,和K市的谭杰哥,再加上你们自己的人,这配置不低了啊!”
郑启凡沉默了一瞬,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
涟漪笑不及眼的勾唇,冷声回道:“那您也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过去。”
郑启凡突然长叹了一声,语中的冷肃顷刻消散,尽数化为无奈:“你真的想好了?”
“要怪只能怪你们晚了一步。”涟漪也收敛锋芒,笑着回道:“我这个人恋旧,别的不说,咱得讲道义啊!现在的东家挺照顾我的,我也张不开嘴说要走。”
“如果你是因为不好意思开口,这件事完全可以由我去操作。”
涟漪就是随口敷衍,哪成想郑启凡立刻抓住了她的话柄。
“叔叔哎!”涟漪哭笑不得的道:“您搞得我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郑启凡怎能不知道她是在敷衍,于是故意点破她的心思,追问:“涟漪,个人感情和国家利益,孰轻孰重?”
“能力足够,就不用做这些无意义的选择。”涟漪回的坦率直接,桀骜不羁的架势让她整个人神采飞扬:“再说了,我背靠大树好乘凉,不信您带着自己的人跟我们比比,看谁先抓到虎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