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杪大概被拒出免疫,并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反而很坦然和她头挨着头,投入到工作中。
工作量不小,计嫣不到中午就饿了,想尝尝当地的甜品。
网上推荐无花果丹麦面包,她买了个,难得拍照发朋友圈,配文字:工作餐。
顿时引来同事们的点赞和评论。
闻恪看到时,肺都快气炸了,他不知道计嫣有意还是无意,面包房的玻璃墙上,很清晰反射出高天杪的人影,就站在她旁边。
他立刻拨打微信视频,被挂断。
过了会,计嫣主动发信息过来:刚刚在吃东西,手上沾了奶油,不方便接。
闻恪脸色极差,回复:你什么时候回?
计嫣:顺利,三天,不顺利,一周。
闻恪:你在躲我?
计嫣:不是躲你,而是给彼此冷静的空间。
闻恪:冷静什么?答应离婚?离了好找其他男人?
计嫣:你不要无中生有,如果总吵架,不如离婚,我们三观差太远。
闻恪气笑了:你在闻家十年,现在跟我谈三观?婚前怎么不说?求复合不说,睡醒了,想起来了?跟我扯淡。
对方没回。
他又发一条:高天杪把周宪收拾了,你特感动吧?再也不用卖惨装可怜,看人脸色,想快点甩了我?告诉你,做梦,我不会离婚,你敢婚内出轨试试。
隔了会,计嫣有了动静:我什么都没做过,但你污蔑我,我会把聊天截图发给律师,走起诉程序也行。
闻恪知道她这次来真的,点根烟,犹豫半天,回:你想走,我不勉强,把孩子生了,就离,老爷子想早点抱孙子。
计嫣很快回复:你这是拖延时间,明知道,我很看重亲情,绝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孩子。
闻恪:你明白,就不要谈离婚,回到我身边,乖乖当好你的闻太太,无论对你还是对计家,都是只赢不亏的局面,你爸你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老家,你好好考虑。
他黔驴技穷,只能用计家做最后的底牌,继续发:高天杪不知道他们什么样,一旦知道,就算他不在乎,高家不在乎吗?何况计守业有案底,就是普通家庭也接受不了。
计嫣:我知道,所以离开你,也是为你好。
闻恪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晚上,他拖着一身疲惫,极其郁闷去找江群。
江群看过计嫣那条朋友圈,喝口酒,想了下,说:“要不离了得了,长痛不如短痛,以你的条件,什么女人找不到。”
说着,他又啧下嘴:“忘了跟你说,今晚有你不想见的人,但看我的面子,别跟人甩脸子。”
闻恪瞥他一眼:“你找的?”
“什么我找,是人家主动打电话求到我这来了,”江群说,“祝囡的几个闺蜜,轮番轰炸,我不好拒绝,说不准以后和谁成联姻对象,不能做太绝。”
闻恪听后,没什么反应,只问:“祝囡来吗?”
“她的姐妹都来,她能不来?”江群无奈道,“我的意思,你嫌烦,现在走来得及。”
闻恪冷哼声:“我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我走?”
“你今晚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见识,”江群给他倒酒,“不过先说好,别搞得人当众下不来台。”
闻恪嗯了声。
他不是分了手能做朋友的性格,何况祝囡后来闹得不体面,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当然祝囡也不是为再续前缘,她进到包间,扫了眼,提着小包,直接坐到闻恪身边。
江群一看找茬的架势,连忙当和事佬,跟闻恪换位置:“来,囡囡,我陪你喝两杯。”
祝囡一手扣在杯口上,笑着说:“我就找阿恪说点事,说完就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闻恪点根烟,淡淡说:“走吧,出去说。”
说着起身,祝囡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包厢。
众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江群赶紧打开KTV音量,转移气氛。
与此同时,闻恪和祝囡去了逃生通道的小露台。
外面风挺大,祝囡嫌冷,长话短说:“闻恪,好歹我们在合作期,你这么对我表弟?为计家那群吸血虫,值得么?”
闻恪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周宪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祝囡冷笑,“就计嫣那种出身,除了你愿意做冤大头,找不到第二个,你舍得看她着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