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闻太太,教训别人的时候,先管好自己的老公,哦,不对,是前夫。都离婚了,你还跑到学校来闹,管的太宽了吧。
第二条:如果有天闻哥要娶我,希望你能成全,不要从中阻挠。
计嫣倒没怼她,只是把会所亲嘴的视频,以彩信的方式发过去。
回复:我和闻恪还没拿离婚证,就是合法夫妻,这份视频我会找律师,发给你们系主任和校长,让他们给个说法。
果然絮絮秒怂:姐姐,我刚刚玩笑的,我和闻哥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江哥还告诫我,和闻哥保持距离。
计嫣:我没当玩笑。
絮絮就不回了,隔了好一会,闻恪的微信响了。
计嫣懒得吭声。
闻恪等红绿灯的时候,拿起来扫了眼。
江群发来的:你把絮絮删了,她找到我这儿来,打电话哭,说计嫣闹到他们学校,还要把酒局上的视频发给校方领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私下闹着玩,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你劝劝计嫣,大不了以后你在,我不叫她来。
闻恪想了下回:我刚哄好,你叫絮絮别再惹她。
江群:合着你们离婚过家家啊?
闻恪:不知道,她没有复合的意思。
江群:不嫌累。
闻恪就没回了。
又隔了会,他收到银行退款的短信,几笔支出他有点印象,应该是絮絮把没拆牌的奢侈品,拿专柜退了。
他看着后视镜,想下说:“赵絮退了钱,看在江群的面子上,别跟小姑娘计较,把视频删了,他局上都是有生意来往的朋友,出去玩不可能干喝酒。”
如果计嫣再闹,不仅是无理取闹,还叫没大局观,甚至可能影响闻恪的人脉资源。
“离了婚,我当你面删,还有我大三的时候开始赚钱了,这个年纪足够对自己行为负责。”她坐起来,扒了扒头发,报个路名,“那边有地铁口,我在那下车就行。”
闻恪皱下眉:“我不是偏袒谁。”
“正常交朋友,我懂。”计嫣看着窗外,像故意的,“我这次找到赵絮,多亏高天杪帮忙,他刚刚还问我解决麻烦了没,我说没。”
闻恪就不吭声了。
再后面,谁也没理谁。
计嫣到了地铁口,头也不回下车。
闻恪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地铁是起始站,车上空位很多,计嫣找个边座,靠着睡觉。
到市区时,她的微信响了几声。
一条高天杪发来的:嫣姐,快三点了,还回来么?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另外两条计勇发来的——
一张亲戚做客,堂屋塞满人的照片。
信息是:这些人三天两头来,烦死了,姐,你给的钱快用光了,爸说我有伤,不让我出去取钱,你再转点个我,回去还你。
计嫣敛眉,转了一万,回复: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爸,我离婚的事。再想想脱离闻家,被周宪知道,怎么应对,我们要么回老家做点小买卖,要么搬去其他城市,也免得爸碰到高利贷那些人。
计勇秒回:姐,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这些天,我透了口风,爸不同意,他说你敢离,就把你赶出家门,快过年了,别闹的不愉快。
计嫣实话实说:离婚证不会拖很久,等过完年吧,你再告诉他。
计勇发个无奈叹气的表情:姐,我劝你别冲动,我和爸什么都不会,离开闻家,你养我们么?
计嫣:你年纪又不大,就不能自考个文凭,学门手艺?难道好吃懒做一辈子?
计勇回:姐,我不是读书的料。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按计嫣的个性,就是逼也逼他学门手艺,但计守业舍不得儿子吃苦,天天洗脑似的要女儿从闻家搞钱。
计嫣不答应,计守业也有别的办法,总之只要两家关系不断,父子俩就有搞钱的名目。
别说闻恪瞧不上,她自己也嫌弃。
计嫣想了下,还是劝计勇:我们家没有金山银山养你一辈子,现在乡镇有各种养殖培训,你报个班学点东西,再不济去镇上开个超市,也比天天闲家里强。
计勇那边不回了。
他就是又懒又赖,能拖一天是一天。
计嫣实在不敢,把闻恪分的那些财产告诉他们。
怕是败光,都欲壑难填。
转眼,临近年底,商家开始搞圣诞节促销。
而外贸公司这个时候最清闲,因为国外正在放假中。
计嫣对于过不过节,没有特别感受,好几天前闻恪的私人律师找她,说离婚手续马上办不下来,还得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