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腾半宿,早上起不来,然而闻恪的电话像闹铃一样,差不多隔一个小时响一次。
计嫣吵的受不了,推了推身边的人:“谁打来的?接呀。”
“不接,”闻恪搂住她,皱眉道,“老宅打来的,你手机也应该有,怎么没听到响?”
计嫣被顶得不舒服,挪了挪身子:“我打静音,不像你,没道德。”
她是真烦,却不知引起闻恪想起什么愉快的事,笑出声:“你怎么还跟上学时一样,在外怂得像鹌鹑,坏脾气就对我一人。”
换以前,这话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可跳出来从旁观者角度听,就不对味了。
计嫣承认自己怂,从很小就懂得寄人篱下察言观色的道理,她倒不想怂,可谁给她撑腰呢?
祝囡指着她骂的时候,闻恪也只是强行挂断通话,还因为一句“退出”发火,从头到尾也没指责祝囡。
他为什么不责怪祝囡,不就因为人家有个牛逼老子。
计嫣想,她要有个厉害的爸爸,祝囡绝不敢明面上撕破脸。
闻恪也不用日防夜防,防着计家把闻家搬空。
所以,从她踏入闻家的第一天,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
闻恪保护她,是因为她弱小,和正常情侣间的呵护,还是有差别的。
计嫣以前经历少,感触不到这么深。
她也不否认闻恪喜欢过她,但“喜欢过”是过去式,代替不了现在和将来,他们还能睡一起,是他贪恋她的身子。
等新鲜劲过了,就算不离婚,圈子里也有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只要应付好家里,平时各过各的。
这么一想,计嫣就没什么心思和身边人继续躺下去了。
她起床拿起手机,滑开看了眼,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老宅座机打来的。
闻有峰叫他们回去是商量婚宴事。
“阿恪,你几个叔叔伯伯听说你结婚,都从海外赶回来了,”闻有峰看见两人脖子上的印记,就没责怪他们回来晚,“他们难得时间凑一起,你们重新选个日子摆酒。”
计嫣本就抱着走过场的心理,无所谓哪天,点头道:“叔叔,都听您的。”
闻恪却皱起眉头:“爸,您不是说请帖发出去一半,现在改日子,来得及么?”
“还不是怪你突然说要办酒!”闻有峰揉眉心,“都是女人操心的事,你妈帮不上忙,你也不靠谱,昨天秘书提醒我,请帖还没发。”
“所以您忘了?”闻恪松口气,推脱,“爸,看日子这种事,我们不懂,您看着安排。”
说着,他打呵欠,拉着计嫣上楼:“我们补觉,午饭就不下来了。”
可房门关上,闻恪就把人按在床/上,亲的难舍难分。
计嫣开始迎合,等差不多了,忽然问:“昨天你答应把出租屋给我,还记得吧?”
“记得,”闻恪的皮带都解了,急得不行,“先办事,我说了给你肯定给。”
顾及老宅佣人多,两人滚到地上,计嫣怀疑他是不是吃了药,白天晚上精力旺盛得吓人。
事后,她洗完澡出来,闻恪已经睡了。
计嫣也打算眯会,刚躺下,手机响了,是前房东打来的。
她还奇怪,怎么找她,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房东说:“前些时有个出差推不掉,我和闻先生重新约了时间,他刚刚又打电话,说房子过户给你一个人,要我找你谈。”
计嫣说好,挂了电话。
回到屋内,闻恪睡得很沉,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闻恪长得极好,加上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几乎无可挑剔,如果摆在娱乐圈就是磕颜的类型。
如果他再愿意花点心思对谁好,很难有不沦陷的。
哪怕现在,计嫣盯着这张脸,依旧会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