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微微愣了愣。
她细想四年前从计勇的监视下逃出的那晚,好像是有两三天没见计守业,当初以为他只是去闻家大吵大闹,要钱去了。
似乎没这么简单。
计嫣想了想,开口:“是不是伤害过你?”
闻恪沉默下,说:“算是,可能当下无法释怀,才一走了之。”
计嫣抿下嘴问:“如果再给你次机会,你还会离开我么?”
“不会,”闻恪肯定道,“至少要见你一面,讲清楚。”
“所以那会,你是恨我的对吧,”计嫣推断,“现在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我发病么?”
话题延展下去,必然不是什么愉快结果。
闻恪及时打住:“老婆,我们出来蜜月,不谈糟心的事,我说了等你病好都告诉你。”
计嫣也没纠缠不放,点点头:“嗯,好。”
她很乖顺,其实以前也这样,她很少反驳闻恪的决定。
但这次,闻恪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哪里呢?
或许是计嫣过于平静。
他们除了在飞机上聊过一两句祝囡后,她再只字未提。
这让闻恪心里很不踏实。
他几次开口想解释,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像他心虚,欲盖弥彰。
不解释,又怕计嫣自己发酵,越想越多。
好在岛上碧海蓝天的景色着实太美,两人感叹之余,冲淡了所有不快。
向导很会自创付费项目,找个几个当地原住民,带着夫妻俩,搞了个小型篝火烧烤晚会。
带着厨子载歌载舞,九点多才散场。
两人飞了七八个小长途旅行,洗漱完就睡了。
岛上没信号,一切生活仿佛回到最初的状态,节奏也慢下来,闻恪睡饱就开始撩骚计嫣,手在山峰间流连,亲昵的叫着老婆。
计嫣难得一觉天亮,迷糊间主动亲吻身边的人。
几乎一触即发,原木屋的别墅内,处处留下黏腻的旖旎。
闻恪紧紧抱着她,哑声说:“老婆,我们不该错过四年,别说一个亿,就是命也给你。”
计嫣已经承受不住,眼角逼出了泪,却还是对他笑了笑,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四目相对后,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闻恪仅存的理智就断了……
向导很识趣消失,又在隔天离岛时出现,还故意问,他们有没有欣赏星空,说这两天天气很好,视野绝佳。
两人急着办事去了,当然没看,闻恪在游艇上垂钓时,拉着计嫣的手,笑着说:“老婆,我们下次再来看星星。”
计嫣笑笑,指着鱼竿,转移话题:“嘘,安静,刚刚教练说了,说话会吓走鱼群。”
闻恪故意逗她:“你又听懂了?”
计嫣的表情有些骄傲:“在北外的英语角,这些都太简单了,我都不好意思用专业词汇,怕他们听不懂。”
这话就凡尔赛了。
闻恪直接笑出声,语气里透出欣赏:“我知道北外外语专业很牛,有没有兴趣来我新公司,我有个项目需要资料翻译。”
顿了顿,他凑近她:“获利分红都给你。”
条件很诱人,计嫣说:“我考虑考虑。”
闻恪又趁机说:“老婆,顺便把孩子的事一起考虑考虑。”
见计嫣不说话,他凑的更近,指着肩膀说:“你昨天一口差点把我榨干,这要不中,我真得考虑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