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没完。
吴总又道:“小韩,我把佳士得和苏富比的国内负责人介绍给你,他们两家常年组织名酒拍卖专场,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可以买到不少很罕见的顶级限量款。”
韩烈还能说什么?
“非常感谢,您想得太周到了。”
“应该的。”吴总愈发温和,“有时间和囡囡一起来家里做客……对了,你们俩的订婚礼物已经在定制了,应该赶得上订婚宴。”
潘歌娇声回道:“谢谢吴伯伯,那我可要开始期待了哦!”
根本不拒绝,这是真亲近啊……
出门之后,韩烈还在纳闷:“这么近的交情,怎么从来没听潘子提起过?”
潘歌捂嘴娇笑:“吴伯伯哪可能像窦伯伯他们那么闲啊?他一整年都不一定有两天假期,感情好归好,但是很少和我爸在一起玩……否则你以为她们为什么那么放心让咱俩自己去买酒?”
韩烈恍然大悟。
好家伙,感情潘子和安妮早都心里有数,知道咱们在高端酒上面吃不了大亏啊……
韩烈真正见识到了豪门的底蕴,但并不感到自卑,更不气馁。
交情或许只能慢慢经营,可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互相帮助,只需要能够稳定赚钱便足以。
在这方面,我怕过谁来着?
慢慢努力就是了!
搞定了买酒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韩烈马上去搞另外一件大事。
“咳、咳!”
陈恭差点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倒也不会那么快……这种事儿是需要结实的证据的,在那之前,公司最多只能将嫌疑人边缘化,收回权限,不可能直接将人清退。”
其实韩烈可以理解,真的,大公司确实有它的流程和规矩。
但是他在态度上却是一点不放松。
“陈总此言有理……那不如别走程序了,您直接给我个名字,我自己解决?”
就挺不客气的。
然而陈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时,什么对错都是狗屁;当双方的力量基本对等时,占不占理才是关键。
中信证券的体量当然比众美私募大得多,可陈恭个人的力量却并不比韩烈稍强半分。
所以,当韩烈占着理的时候,再怎么不客气,他也只能忍。
关键时刻,又是金行出来打圆场。
“小韩,你说说看,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自己解决’?”
“报案……”韩烈慢条斯理的拉了个长音,“当然是不至于的了。”
抻了陈恭一下,把态度和肌肉都明明白白的比划一番,他才转口讲起真正的打算。
“我大约能够猜到是谁,如果真是他,那么我还真有办法在不影响陈总的前提下,私下解决。”
话落,转头看向陈恭,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犀利:“陈总,我想请您看一出戏,不知道您信不信得过我?”
其实陈恭只是挂不住脸,倒不是真的跟那人有什么勾结。
他作为魔都分公司的第一责任人,下属出的问题,有相当一部分板子会打到他身上,有时候不得不护着。
面对韩烈这种新人,他要是不拿起架子来,一旦传出去,便会很影响权威。
其实很好理解——陈恭的能量全都来自于职位,而非来自于本人的身家和地位,所以他必须全力维护公司的名誉,以此来陈述他作为总经理的正当性和必要性。
如果是潘胜武那样的大老板,手下人不干净乱惹事,随手就炒了,有个屁的影响?
陈恭则不行。
跟韩烈针锋相对,看上去不怎么聪明,可他的前途是掌握在总公司手里的,韩烈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根本影响不到,反而主动对内部动刀子会伤害到风评,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所以,其实他的硬气是特意“表演”给韩烈看的。
意思是我很硬……
你别过来啊,我不怕你!
咳咳,理解意思就行了,本质上一样一样的。
现在,韩烈主动承诺不把事情闹大,陈恭有了后路,自然没有必要再硬顶下去。
“我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行啊,那就拭目以待了!”
勉勉强强的谈拢之后,陈恭冷静的吐出一个名字。
“直接的证据我没有,但是我有八成把握,最近一段时间他登录恒生系统特别勤……”
果然,真是他!
高丰波,主管营销的副总经理,和魔都这边那群老牌公募私募基金都很熟,曾经给韩烈送过一块儿爱彼皇家橡树。
金行略一回忆,大感不解。
“你开讲座的时候我见过他,看起来跟你的关系非常好,你的私募和abs项目落户中信都是他牵的头,按理来讲不应该啊……”
谁知道呢?
韩烈也不想深究理由了。
或许是因为abs项目没有让他赚到钱,反而又搭了一块表;
又或许是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好他的情绪,得罪了人;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利欲熏心,就是不想走正路把钱交给韩烈去操作,想要跟仓赚干净最后一枚铜板……
理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韩烈已经抓到了目标,并且取得了陈恭的中立态度。
接下来,无非是多挖一个坑,多埋死一个人而已。
他甚至都不配做韩烈的对手,只是吊在绳子上用来吓唬猴子的一只风干鸡。
韩烈甚至觉得这事儿来得正好。
港口股那么重,缺了你们帮忙拉升,我得少赚多少钱啊?
赚够之后再一锅炖掉……嘿嘿,又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