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褚瑜的脑袋,叹一口气道,“哎,没办法的事情。”
褚瑜将吕迟的手拿下来,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道,“政局前后已经思索清楚,半点儿没愁的,只不过为着你,”他顿了顿,眼里笑意顿生,“小精怪,全是为了你。”
头一回给人叫成小精怪的吕迟一愣,继而脸一红,心中甜蜜蜜。他自是知道小精怪叫出口是个什么意涵的,只是面上还要找个台阶下,“我瞧着你定是在秦国同谁油嘴滑舌过,否则这怎么一开口就戳人心里去?”
褚瑜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这会儿频频跑出蜜语来,真不太像他。
要褚瑜自己说,他也并不是很懂,也是遇见了吕迟以后才知道,原来顺着本心,情话一类也并非是刀架在脖子上才说得出口的。
净房里水汽氤氲出来,吕迟偏头看向里头那不小的水池双腿用力夹了夹褚瑜的腰,催促道,“你抱我进去,那边的饭菜你也给我吃了,吃完进来帮我搓一搓,搓完咱们就好好乐乐。”
这小少爷倒是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半点儿不匆忙。然而褚瑜忍到了这份上,哪里还有心思先去吃饭再吃他?
他无声的笑了下,抬手将净房的厚门帘掀开。因着水池里的热气,净房此刻烟雾缭绕,仿佛仙境。
吕迟眼眸略垂着,手正给褚瑜解衣叩,指尖往他胸口溜,一双杏眼微微眯着,全是笑意。
若这儿真的是仙境,那么他怀里抱着的必定是仙子而来。
褚瑜的脚步停住,将吕迟放到地上,伸手将他的衣扣解开,一路往下脱到裤子。
吕迟给人侍候惯了的,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褚瑜也不是头一回脱他衣服。他时不时的伸手伸脚,还帮着褚瑜脱得更方便。
等自个儿将亵衣亵裤都脱得扔到一边,光不溜秋白白嫩嫩的大少爷还不自知有什么危险,走到浴池边上小心的伸出脚往下试了试水温,默念道,“差不多,差不多。”
他说着就要往下跳,却给褚瑜一把拉住。
吕迟回头看他,给吃了一惊,“哎,你什么时候脱得衣服?”
褚瑜此时也是赤诚相对,眼中快烧出火光来,他一把将吕迟搂到怀里,在吕迟的惊呼声下,两人一起倒进了浴池之中。
吕迟不会水,猛然间连憋气也给忘了,少不了呛一口水,等手脚扑腾的钻到外头时,一气咳嗽眼睛红红,连泪花都出来了。
褚瑜忙揽住他,给他顺气。
吕迟咳的差不多,气的直踹褚瑜,“差点儿淹死我,你是不是诚心的?”
这一脚踹到褚瑜的胸口,脚丫子腻滑滑的只往边上溜。褚瑜这会儿没愣着,一把握住了吕迟的脚,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问,“你不会游水?”
吕迟反问,“难不成我看着像是会的?”
他自小养的娇,小时候老祖宗和吕朱氏哪里舍得让他往水里钻,就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要后悔死。等再大些,吕迟自个儿也懒得往水里钻了,这事情便歇了下来,到如今还不会。
“等咱们回去秦国,”褚瑜将吕迟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脚,唇边蹭着吕迟的耳畔,低语道,“我教你游。”
吕迟扑哧一声笑了,往旁边躲了躲,“你的胡子太扎人了,莫要亲我。”
褚瑜低笑着捧住他的脸,“这却做不到的。”
吕迟笑骂道,“你瞧瞧你,说多少次都说不听,让你别摸我的脚又再来摸我的脸,到底要说几回才是?”
后头的话却隐没不讲了,他心中到底记挂着男色,不等褚瑜动手,自个儿先忍不住忘了那胡渣的事情,仰头迎上去亲了。
两人在水里如同时上时下,动作多半隐没在了白色的浴汤之中。
一气儿闹到了天黑。
明柳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已经踱步了四五圈,终于忍不住问明兰,“哎,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前头下午进了净房里,到了现在还没有出来?那水想必都已经透心凉了吧。”
明兰道,“兴许早就没有在洗了,自个儿上床睡了呢。”
“怎么会,”明柳却不信,“他那头发湿漉漉的,谁给他绞干,那样能睡得着才有假了。”
明兰给明柳说的哑口无言,也有些犹豫起来,“要么,咱们问问?”
屋里连烛火也不见,不知吕迟是不是睡着。
明柳的脚步停在房门口,轻声问,“少爷,屋里头可要人收拾了?”
房内。
吕迟正抱着褚瑜的脸啃的欢畅,一听见明柳的声音,这才想起歪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由得一惊,“哎,天都快黑了。”
褚瑜吃了一下午的嫩肉,餍足非常,此时由着吕迟胡来。
“等等,我自会叫你们。”吕迟回了明柳一句。
明柳听了这个,扭头又与明兰道,“我听着声音半点儿不像是睡着,他一个人能做些什么?”
正说了这一句,忽的听见屋里一阵咯吱声响。
明兰跟着一惊,睁大眼睛道,“莫不是因为屋里真有耗子?”
明兰也想到这儿,连忙拍拍们,急切道,“少爷,您可千万别自己关起门来抓耗子,当心有些耗子可会咬人的!”
正把自己的手放在褚瑜嘴里让他咬的吕迟,给明柳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