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二皇子对他家少爷?
如今知道这个消息枣木却不觉得多吓人了,毕竟二皇子一向对他家少爷都是很好的,真真十年如一日的纵着。可他少爷能将那冷面的秦王都收了,二皇子这边还有什么不信的?
只不过,枣木看看吕迟的面色,默默窝在一边什么也不敢问。
这出来一趟什么也没吃,倒是吃了一肚子气进嘴里。
“回去别和奶娘说起酒楼里的事情,”吕迟忽然开口。
枣木连忙应了,“知道了,知道了。”
吕迟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头一回有了挥散不去的愁绪。褚清这里注定已经是个劝不回去的,阿芙哪里却更是够呛。吕家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是个没得选择的地步。
没一个时候比得上现在,阿瑜若是在,吕迟叹一口气,从没有这么思念过褚瑜的怀抱。
与此同时,吕家那边也是混乱的很。
吕芙追不上吕迟,又怕又气,唯恐吕迟一去京城真就把这圣旨颁下来的东西给弄没了。自己躲在房里哭了一下午,后红着眼睛又跑去吕朱氏那里,同她说。
吕朱氏今儿个也没少掉眼泪,见吕芙来,正要和她说褚清不是良配,吕芙便道,“母亲,哥哥要害死我了!”
吕朱氏一愣,“这是怎么说的?”
吕芙便将吕迟已经去京城的事情和她说了。
“怎么这么糊涂?”吕朱氏道。
吕芙以为她说吕迟,心中一喜,正要往下说,却见吕朱氏的手指头戳过来,直点到了她的脑门上,“你哥哥为了你去冒险,你反倒说他害你,你当二皇子是什么人?”
吕芙怔怔的,褚清是什么人?她从小只记得褚清是个很温和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有耐心,对吕迟,对她自己都细致妥帖。故而她素来愿意和吕迟黏着,有一小半的原因就是能见着褚清。
“二皇子不会为难哥哥的,”她自觉地想通透了,抬起头反驳,眼眶里又蓄了泪水,“二皇子对哥哥一向很好,如今哥哥去主动提了不要这婚事,二皇子怎么会不听!”
“二皇子是未来储君,你哥哥如今是个庶民!你哥哥若是有这个本事,传出去二皇子莫不是要贻笑大方?”吕朱氏皱着眉头,对这女儿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家里除了吕迟,其他几个孩子对当下情势实在没多少见解。吕平吕修多半是知道皇家险恶,却对褚瑜的事情一知半解。吕朱氏很多话不愿意明说,吕芙就更不懂了。
在她看啦事情简单的不得了,一桩好婚事,放到被人那里求都求不来的,她家偏偏就和疯了一般要将之往外推。
“可是,可是,”她揪着手上的帕子,眼睛一眨就落下水珠子来。
“你哥哥从小到大脾气可以论斤称两的卖,可他对你好不好?”吕朱氏别的没法说,只能绕过去,“阿平阿修求都求不来的关怀,都给了你,他那个性子,若这真是一桩好婚事,这种时候会二话不说到京城里为你做努力?”
吕芙低下头,给吕朱氏说的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可我,我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