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源给季淼打量的有些发虚,后背一阵阴风吹过,让他浑身一颤。他仓皇起身,忍着通身的不自在,留下一句“退堂!”自己便离了县衙。
百姓们不明所以,只齐齐高呼青天大老爷。
季淼在心里暗啐了一口,什么青天大老爷,是个糊涂虫还差不多。
在一片骂声里,季淼给衙役粗鲁的压去了死牢。
半山县是个小县城,死牢左不过也就是在普通牢房隔壁的一间加固的牢房。季淼看着那快赶上常三水腰粗的柱子,暗暗咋舌,又伸手拍了拍,那木柱子半点未曾被撼动。
这牢房看着可比陈贵家里头的柴房牢固多了,让季淼反而觉得安全了五分。
看守他的衙役见状,抽出腰间别着的刀,一刀下去若不是季淼缩手的动作快,差点把他的手掌砍了个干净,他骂道,“别动手动脚,在这儿待两天,转头出去掉个脑袋就成。”
他一说完,周围的人都恶劣的看着季淼大笑起来。
季淼抱着自己的手,低头查看的模样十足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的一张脸又生的极好,瞧着就让人垂涎不已。
“哎呦,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进了死牢,过来让我瞧瞧!”隔壁房里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嘻嘻笑道,一双眼睛里油腻腻的光差点儿没把季淼恶心着。
“滚一边去,”季淼翻个白眼,懒得和他们计较,自顾自的在牢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块硬木板似的地方睡下。
周围人笑闹两句,见他统统不理会,也便觉得没趣起来。
几个狱卒坐在牢房尽头配着花生米喝酒,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你说现在缺德的人怎么那么多,连尸首都偷,我乡下一个亲戚,前几天梦里睡死了,下了葬才两天,昨天那坟头竟给人刨开了,尸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那姨母哭的眼泪都流不出了,到现在还在找呢。”
“有这等事儿?我听说有人就喜欢到尸首身上找些陪葬物件,不过这将尸首都偷去,能干啥?”
“这事儿挺麻烦,多的还是个心头恨,哎,我问问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水讯草哪儿有啊,”
水讯草三个字一出,季淼一下竖起了耳朵,他挪了挪屁股,掉了个头,仔细的听着那边继续说。
“水讯草这东西不是当季哪里还找得到?如今恐怕要去各个医馆问了,花钱都不一定有的东西。”
水讯草生在盛夏,因着用处不大,少有人去摘寻,如今到了秋天早已无处可得。
“我妹妹不是在林大人家里当差么,”说到这里,那衙役的声音压低了些,季淼皱着眉头用力听,“这两天说是来了个远房亲戚,偏要吃水讯草,谁知道呢,我妹妹没办法,出来让我给找一找,我上哪儿找去,总不能去地里给他新鲜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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