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手下有两个勇士,叫做昝君谟、梁猛彪,这两个人武艺不错,尤其善于骑射,算是齐王这方面的师父。但这两个人品行不正,得了齐王宠信之后,常常狐假虎威,欺压地方百姓不说,就算是官吏,也要拿钱孝敬他们。权万纪多次训斥无果,最终把他们赶出了齐王府。”
“此事恼了齐王,权万纪把俩人从前门赶走,齐王就从后门把他们召回来了,还当众赏赐金银,称他们俩为‘体己人’,说惹了他们俩,就等同于是不尊重他,好生奚落了权万纪一把。”
李牧彻底无语,叛逆期的小孩儿,果然能幼稚出花来。
“权万纪是个性如烈火的人,受此大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跑回长安告御状,把事情抖落了出来。陛下大怒,下旨严厉斥责了齐王,褒奖了权万纪。加派了韦文振做齐王府的典军,一文一武,辅佐齐王。说白了就是监督惩戒,有了这一文一武,齐王的实权就算被架空了。”
李牧能理解李世民为什么不换人,有权万纪这么个脾气的人在李佑身边,他还能掌握一点真实的情况,若是换了一个同流合污的,怕是就啥也不知道了。
高公公叹道:“陛下的本意,其实是想敲打齐王一下。并非想要褫夺他的权柄,如果齐王能乖巧些,过个三五月,陛下的气消了,这事儿也就罢了。但是齐王似乎会错了意,不但对权万纪恨之入骨,连带对陛下也记恨了起来。阴弘智不但不规劝,反而开始煽风点火,齐王毕竟年幼,头脑一热,就做了错事。”
李牧撇了撇嘴,心道,到底是李世民的老奴,可真是能体察上意,只是洗白的有点过于生硬了,差评。
李牧懒得听这些,问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讲,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累得要死,早点出宫,还能找个地方泡个澡呢。”
“这不是得一点点说么、”高公公嘟囔着,却也是加快了进度:“齐王毕竟年幼,造反又是脑袋一热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准备,忽然之间,能不露出马脚么?他听了阴弘智的建议,找要权万纪要齐州百姓簿册,又问钱粮,权万纪自然疑惑,州郡军政,齐王从来都是懒得过问,忽然问起,实在反常,进而心生警惕,就找韦文振振是典军,齐王要谋反,就算再傻,也知道躲着他,因此他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的,俩人商议来商议去,实在是想不出缘由――”
李牧插话道:“这俩人也够憨的了,这都看不出要造反来?”
高公公苦笑道:“侯爷,哪能想到啊。您细想一下,齐王和陛下之间,相差多悬殊?造反有胜算么?而且一边是爹,一边是儿子,他们怎么会联想到谋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