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没好气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谁亲眼见着了?现在王鸥是我娘子,谁在传谣就是跟我过不去,真到了我翻脸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
“行,老夫不说了。”程咬金可一点也不怀疑李牧的话,如今大唐的两个摇钱树,内务府加外务府,都以李牧马首是瞻。他就是大唐的财神爷,谁敢得罪他?
或许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敢,但人家是千年的世家,百死而不僵,自由供销的渠道。像是往吐蕃走私的这种线路,至少还得有个七八条以上,据传闻,五姓七宗早就有海上的贸易,只是不对人言罢了。
但像程咬金这种新生的勋贵,是没有这些门路的,他们对内务府和外务府的指望,要比五姓七宗多得多。这也是为什么,李牧一点都不担心程咬金会跟他翻脸的缘由。程咬金毕竟是姓程,就算他夫人是清河崔氏,但为了外人的事儿,把自己家折进去,可不是程咬金的风格。
“老夫再多一句嘴啊。”程咬金憋不住,又补充道:“如今长安城沸沸扬扬,虽然大体上,都是说你有本事的。御史言官,也拿不住你的把柄。但是你得考虑陛下的心思,即便他不说什么,这件事也会埋在他心里,让他不痛快。他是皇帝,不痛快能憋一辈子么?你还是得想想办法,先把悠悠之口堵住再说。”
“我心里有数,先让他们说两天。”李牧淡然道:“不让他们说,憋着多难受?正好我也看看,谁说跳得最欢。收拾几个,其他的人也就消停了。”
程咬金没说话,仔细打量了李牧一下,撇了撇嘴。
他倒不是不信李牧有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在琢磨,李牧现在说话的语气,与数月之前又有很大不同。似乎仁慈之心变少许多,杀伐果决之感更甚从前了。
“王鸥有没有跟你说,清河崔氏的很多产业,其实都与崔玉铮有关?”
李牧点头,道:“我们是两口子,她怎么会瞒我。怎么了?崔家让你来问我?放心,他们的那些产业,我又没打算侵占,该多少是多少,全都还给他们。”
“呃――”程咬金似乎有些犹豫,瞧了李牧一眼,道:“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呃,那个王鸥就没跟你说点别的?”
李牧奇怪地看了程咬金一眼,道:“别的还有什么?有话就直说,绕来绕去的可没意思。”
“得,直说。”程咬金也觉得很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便直言道:“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儿,清河崔氏有好几个支脉,崔玉铮是长子长孙,他活着的时候,一家独大,各支脉各房都听他这一支的,做生意之类的事情,也是他挑头,然后各房入股,出人,最后由他来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