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鸥掌控家里的外部财权,所有对外的投资,都是王鸥来操盘的。
金晨对做生意没有什么想法,她喜欢的是戏曲,所以就只掌管着一个戏园子。
李知恩,小管家婆一个,家里的内部钱袋子,所有家里的开销,都是过她的手。
魏璎珞,如今是李牧的私人秘书。她的工作内容,根据李牧最近做什么而定,她会把李牧需要的,想在前头,免得耽误他的事儿。
至于白巧巧,她现在基本上啥也不管。心思都在三个孩子身上了,除了带自己的俩孩子之外,有时候王鸥忙,小令月也会送来白巧巧这里。白巧巧本就是个母爱泛滥的人,一点儿都不会因为多了个孩子而烦躁,反而心里欢喜的很,对小令月的疼爱,更要超过自己的亲生孩子。
对于目前家里的安排,李牧非常的满意。如果以‘权势’而论,这样的安排,固然会出现某个人有‘实权’,某个人没有‘实权’这样的分别。但这是世俗的眼光,实际上,家里每个人负责什么,完全是出于个人的喜好。
如果白巧巧喜欢,她也可以随时接手李知恩或者王鸥的事情。王鸥也可以随时歇一歇,让金晨来接手。没人争抢,也没人推诿,大家都处在一个,自己喜欢做,而且累不着的程度。
而所谓的财,权,对于洛阳侯府的所有人来说,都早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了。如果把钱和权当做人生努力的目标,早就可以混吃等死,啥也不干了。
……
夕阳西下,李牧拎着一只木桶,背着一根鱼竿,来到了小河边。
一个老人在这儿垂钓,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
李牧走到他跟前,他也没有听到。直到李牧坐在他身边,他才意识到身边多个人,看了眼李牧,笑了:“乖孙,你咋来了?”
“陪皇爷爷待会儿。”
“唉,什么皇不皇的,听起来生分。”李渊叹了口气,道:“直接叫爷爷就行了,我现在就跟个老农夫是一样的。”
“好,爷爷。”李牧听话地叫了一声,李渊看了他一眼,欣慰地笑了起来。
“孩子,你知道么?”李渊把鱼竿提起来,又挂了一点鱼饵,对李牧说道:“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父亲,你们的行事作派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们长得也不像――”
李牧呆呆地看着老爷子,心道,该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正担心着,就听李渊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就知道,你是我家的血脉。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不然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对你那么好?”
李牧笑了一下,道:“爷爷的眼力,孙儿不能及啊。”
“我还能看出来、”李渊又道:“有容那孩子,不是你父亲的血脉。”
李牧的手哆嗦了一下,心中吃惊非小。李有容不是李建成的女儿这件事,李牧自认为,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但不想李渊早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戳穿呢?
“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是吧?”
李牧点点头,道:“孙儿确实不知道,爷爷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巧合,直觉。”李渊给出的答案很简单,他笑了笑,道:“但这些都不是我做出判断的最直接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突利的死,太过于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