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按计划执行,不会耽误任何事情,可以提前两天抵达龟兹交差,完成粮草押运。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押运的队伍缓缓驶出城门。
忙忙碌碌一早晨的定襄城,总算停歇下来,李思文站在城头上,目送着押送粮草的队伍,消失在北方的地平线上,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除了值守的将士,其余人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谁知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指着大军消失的方向尖叫道“快看!有情况!”
城头众人纷纷抬起头来,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此时东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黑压压一条长线,烟尘滚滚间,竟是一大队骑兵朝着定襄城疾驰而来……
急促警钟声在定襄城头响起!
三日后,龟兹城。
按约定,今天是第二批粮草供给到达的日子。可是在营前准备接应的乌斯满,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辎重兵的身影。为防不测,他正打算派斥候出去。
却听望楼上响起了警钟声,哨兵高声大叫道“有百余骑从东面而来!”
值守的军官赶紧登上望楼,用李牧留下的望远镜定睛一望,先是松了口气道“看装扮,应该是自己人。派人去接应一下……”旋即却想到什么似的,神情惊恐起来,赶紧找乌斯满来汇报!
等到了营门近前,军需官认出来,那些分明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啊!
守军士卒显然也认出了这些人,登时神情紧张的议论纷纷。这时,为首的一名辎重军官,翻身下马,踉踉跄跄喊着“我有紧急军情!”说罢,人已经晕厥了过去!
好不容易把人救醒,乌斯满一脸冷意,听那名辎重官哭诉“两天前,我们刚刚押着粮草北上,才出城十里,便遭到了数万骑兵的包围!他们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击车队,我们虽奋死力战,奈何敌军势大,苦战不能,非但粮草为敌军所夺,绝大多数的兄弟们都战死当场了……”说到这,那名军官再也忍不住,肝肠寸断的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泣道“可恨定襄的袍泽,竟然近在咫尺也不援救,他们是怎么了,怎么就忍心看着我们被杀戮!”
那名军官的哭声中,大帐里的气氛凝滞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神情悲愤到了极点,与西突厥作战到现在,损伤的将士都不如这一场死去的人数多!
“你可否看清,有多少人,是哪个部族?是突厥人么?还是九姓铁勒?”乌斯满虽然眼里满是怒火,但他也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沉声询问那军官道“还有,定襄城的情况又如何?”
“攻击粮队的骑兵最少三万人,没有任何旗号,也看不出是什么来路。”那名军官止住泪水,顿了一下又道“现在想来,可能也不是定襄的袍泽不救我们,也许是他们自顾不暇,攻击我们的,是大队人马分出来的一支,真正的主力直扑定襄城……不好,定襄如今只有不到三万人,太子还在定襄!”军官激动了起来,口中大喊着要杀回去,乌斯满把他压制住,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待那军官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完,抬起一个手刀把人打晕,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