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长孙冲在打着摆子。作为一个不会水的胖子,掉进冰窟窿里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命大了。李牧也是有些后怕,别看他嘴上说这个不在乎那个不在乎,但真要是把长孙无忌的儿子给玩死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呐。”李牧走过来,递给长孙冲一个瓷瓶,长孙冲抬头看了看他,没接,警惕问道:“这是什么?你不会害我吧?”
“瞧你这话说的。”李牧伤心地捂住心口,道:“你可是我的好徒儿,我害谁也不能害你呀。刚才我是看你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担心你寻了短见,这才想要去救你,谁知道还把你吓着了,掉进了冰窟窿——为师真的是无心的,乖徒儿,这是孙神医留下的金疮药,宫里都没这么好的外伤药,你接着……”
李牧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表情诚恳一些,但是没有用,他对长孙冲造成的伤害太深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长孙冲盯着他半天,还是把瓷瓶接到了手中,嘟囔道:“谅你也不敢害我,我若是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关键就是怕你爹急眼。”李牧赔笑说道,他蹲到长孙冲旁边,看了看他,忽然开口道:“要是你坚持不住,明早就回去吧。你身为国舅之子,长孙家的继承人,日后又大好的前程,不一定非得在内务府出头。”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李牧斟酌了一下语气,发现没什么太好的语气,还是直截了当道:“要不,你退学吧?”
“绝不!”长孙冲一口否决,语气十分坚定。
李牧见他这样,道:“我真的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但是啊,你这么胖,不适合跑步,也不适合做工匠——这是谁都看得出的事情,凡事都有适合不适合,像我这样的全才及天才毕竟是少数,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这还不叫嘲讽,那什么叫嘲讽?
长孙冲气得鼓鼓的,像一只被激怒的河马一样,怒视着李牧。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气又消了下去,面无表情道:“我是不会走的,无论你怎么讥讽我,我都不会上你的当。你也不用把我爹搬出来,我自己心里有数。作为长孙家的继承人,我肩负着长孙氏的荣耀!”
“嚯!”李牧吓了一跳,道:“你拿错台词了吧?”
“什么?”
“啊,没事,我……你继续说。”
“……”长孙冲也没有深究,看了眼帐篷的方向,抿了抿嘴,道:“那么多人看着,就算我想要放弃,我也不能这个时候放弃,怎么也得坚持几天。”
“哦、”李牧明白了,原来是好面子,骑虎难下了。这样他就懂了,也不再说什么,拍拍长孙冲的肩膀,道:“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随时跟我说。另外跑步的时候,你也不用太着急,时间充裕的紧,合理安排,就算不用跑的,走也能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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