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是不可能的!”李牧一句话怼了回去,道:“就算你俩的爹来了,也要看我心情,说一句最到家的话,你俩还不够格。”
房遗爱惊道:“你知道我俩是谁?”
李牧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暗想,我不但知道你俩是谁,我还知道你小子要当驸马,你家那个公主,外头还养个念经的和尚。辩机和尚的故事,他看闲书的时候早就看过无数回了。
但这些事情,李牧是不会说的。他把话题岔开,道:“今天的事情呢,是我兄弟不占理。但是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该动手,有事可以谈,动手干什么?多暴力,而且还解决不了问题。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搞得太僵了多不好?你说是吧,亲家哥?”
秦怀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牧是在叫他,登时大怒,道:“谁跟你是亲家,李思文如此辱我妹子,我们秦家就算女儿嫁不出去,也不可能跟他们家结亲!”
“这、恐怕你说了不算吧?”李牧冷下脸,道:“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翼国公健在,与我义父英国公李绩定下的婚事,你个小屁孩管得着么?看在你爹和你妹子快嫁给我弟弟的份上,我叫你一声亲家哥,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揍你!”
秦怀道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且在秦琼的言传身教之下,特别看重信义二字,否则他也不会带了四个人去找李思文,却独自下场单挑了。越是这样的人,面对李牧的无赖,他就越是生气。因为会有一种有劲儿没处使,无从下手的感觉。秦怀道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却又没法动手。一来对李牧的身份,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忌,再者——刚刚打过一架了,他也确实是打不过。
“哼,他把我妹子气哭了,我妹子必不肯嫁他!”秦怀道小声嘟哝,如今他也只能靠这种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了。
李思文听了却是大喜,道:“那可太好了,秦怀道,你替我跟妹子道声谢,我真不是啥好人,你妹子不嫁给我算对了!”
李牧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李思文的后脑勺上,把他打得嗷嗷直叫,推开一边,看向秦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了年纪,怎么能不成亲?你别听这小子瞎掰,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在长安大街小巷打听打听,谁人不说我李牧人品贵重,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床、啊、上马定乾坤。他是我的义弟,能差到哪儿去?把心放到肚子里,你妹子是没见过我兄弟,若是见了,定爱得不行,这门亲事必成,神仙也拦不住!”
李思文大急,道:“大哥,你怎么也——”
“少废话,你的心思我能猜不着?告诉你,别打主意,不可能。你爹给你安排这门亲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我就绑着你答应。赶着正月喜庆,成了亲再走!”
“大哥!”
“没得商量!”
李思文呼哧呼哧地就要往外走,被李牧一把拽住,按在了椅子上,道:“往哪儿走,老实坐着!”李思文不敢忤逆李牧,却也不想配合,抱着肩膀背对着他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