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这样想的人,就已经落入了李牧的算计。他这种营销手段,在他的前世,早已经烂大街了。这就相当于是给了一张体验券,玩着玩着就上瘾了。这也是为何李牧把四海赌坊的门槛设置的这么高的原因,他没想削老百姓的钱,要削就削这些有钱的勋贵门阀的钱。当然,这个目的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也绝对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主要的宣传点,还是丰富大唐土豪的娱乐生活这一块。
看着每一个duju前面都拥挤着不少的人,李牧仿佛看到了春天——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韭菜茁壮的生长。农夫李牧喝了三口清凉的山泉,拿起他心爱的镰刀,割啊、割啊……
“好一个丰收的景象啊!”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忽然眼前的一幕,令他皱起了眉头。不远处,玩骰子的地方,竟然传出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有人在争执。
李牧顿时不高兴了起来,老子今天开业大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小爱!阿九!办事了!”
李牧低喝一声,独孤九和房遗爱瞬间明了,独孤九径直走向前头,而房遗爱则往外走,去叫门口维持秩序的帮闲们。若是争执的双方识相,老实,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就只好抱歉了。横着扔出去,杀鸡儆猴,在所难免。
而李牧自己则没有亲自下场,作为尊贵的逐鹿侯和此地的主人,必须得稳住架子。否则阿猫阿狗都要他自己亲自出面打点,这个场子就没法再开了。
李牧面沉似水地装大哥,心里的剧本已经写到等会把人扔出去,当着围观的百姓面前,放一句什么狠话,才能既压住阵脚,又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大唐逐鹿侯,还是要和蔼可亲一点的,否则怎能令百姓喜爱……
“大哥!”独孤九忽然举起手,挥动了两下,让李牧过去。李牧一愣,心中暗道,到底是什么人闹事,竟然独孤九都搞不定?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脑海,李牧暗道糟糕,该不会是他吧……
李牧赶紧快走两步来到跟前,果然如他所想一样,争执双方中的一方,正是李孝恭。而他的对头也不是外人,正是李牧的好徒儿,李孝恭的侄子,越王李泰。
见李牧来了,李孝恭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抓住李牧,道:“小子,你来评理。赌场无父子,这是规矩吧?虽说我是越王的伯父,但是yima归yima。刚刚他输给我一百贯,竟然要赖账不给!”
李泰面色涨红,道:“大哥,不是这样的。我们玩的是三个骰子,赌大小。我压了大,他压了小,结果打开一看——”
李孝恭抢话道:“一共六点,还不小?”
李泰悲愤道:“你把骰子偷走一个,怎么不说?”
围观的人也纷纷为李泰作证,均表示打开的时候,只有两个骰子,另一个不翼而飞了。
李牧无语地看向李孝恭,他真是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出现了老千,而且还是李孝恭这个老家伙,皱眉道:“郡王,咱得玩得起呀,偷骰子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