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都快哭了:“大哥,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我都要吓尿了我……”
“那点出息!”李牧瞪李思文一眼,道:“行,咱们一起行动。”他爬上旁边假山,向院里张望了一下,道:“一般情况,女眷都住在后宅。而宅院,以东为尊。也就是说,秦琼应该住在东边,小姐应该再西边,咱们这儿是西南,小绕一圈,先看看那边的小院儿!”
李牧打定主意,李思文和独孤九俩也没什么意见。李思文完全是因为脑子不够用,而独孤九则是无所谓,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以他的身手,想走谁也拦不住,秦琼亲自下场,也休想拦得住他。
三人猫着腰,沿着院墙往北移动。好在秦府内部,没有什么守卫。没有大的响动,也不会惊动人。一路无话,来到了李牧所见的小院儿,这个围墙比较矮,李牧先爬上去,独孤九再跳上去,俩人回头伸手拉李思文,很轻松就爬了上去。
小院儿很肃静,一个厢房,里头亮着蜡烛,窗边一个剪影婀娜,看得出是一个女子。李牧指了指,道:“瞧见没,你大哥我这个分析,这个判断啊,准不准就完事儿了。你媳妇儿在那儿呢,去看吧,为兄在此为你掠阵!”
“大哥,我不敢!”
“怕个球!”李牧皱眉道:“要看的是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带到这儿了,你还不敢看了?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我踹你下去了啊!”
“我、我……”
“我踹了啊!”
“我下,我下还不行么!”李思文见李牧抬脚了,带着哭腔往下爬,好不容易脚落了地,却又像是扎根了似的,一步也动弹不得。
“我喊了啊!”李牧把手放在嘴边,作势要喊,李思文无奈,只好弓着腰往窗户旁边挪蹭。
李牧见李思文快要接近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石子儿。独孤九见状,小声问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打草惊蛇!”
话音落下,石子儿也丢了出去。越过李思文,砸破了窗户纸,丢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女孩,正是秦玉。作为秦琼的女儿,秦玉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气,反而是一个将门虎女。从小研习武艺,师从李靖之妻红拂女。虽然声名不显,但其武艺却尽得红拂女真传。
习武之人六识敏感,听到石子的破空声,秦玉已然判断出出手的方位,第一时间躲避并且吹灭了蜡烛,抄起惯用的一柄bishou,从窗户鱼跃而出。
而李思文此时,恰好来到窗边。看到提着bishou的秦玉,二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李思文咽了口吐沫,下意识回头去看墙头上的李牧和独孤九,哪里还有人影?
大哥,你可坑死我了!
李思文叫了声苦,忽然脖子上一凉,bishou已经加颈。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翼国公府?”
“我我、我叫李思文!”
李思文也不傻,先报名字保住小命要紧,不然即便不死,挨顿打也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