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去赌坊了啊!”李思文喊了声,拽着独孤九往赌坊跑了,李牧则带着妻妾进了丽春院。
外头热闹,屋里也热闹。再过半个时辰,表演就开始了。今天的主题是歌舞,金晨是主角儿,但也不能只有主角儿一场。通常都是三场,前头来个暖场,乐舞,群舞没主角儿。中间是主角儿的独舞,最后是一个乐府的鼓吹曲辞,有的表演汉代遗留下的乐府曲辞,例如《战城南》、《十五从军行》等,还有表演比较近代,魏晋时期利用乐府旧曲填了新词的曲辞,例如《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等。
一个群舞,一个独舞,一个歌舞!力求全方位展示出园子的实力。
除了金晨之外,今晚参加演出的还有十六个姑娘。全都在梳妆打扮,李牧等人进来,她们都没有发觉。
金晨身边的那个侍女银月,最先发现李牧,赶紧放下手里的琵琶行礼,李牧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惊动他人,带着白巧巧等人上了楼。
二楼中间的房间,打开窗户,刚好对着舞台,高度也是最合适的。李牧领着妻妾坐下,金晨和银月一起上楼来。见到李牧的妻妾,银月显得有些紧张,但金晨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微笑着给众人行了个福礼。
“银月啊,麻烦你一趟,让下边儿端点小吃过来,每样都来点儿。”李牧把手伸进怀里,从系统中兑换了一把碎银,放到银月手里,足有六七两重,道:“别白麻烦人家,看着给,剩下的自己留着买胭脂。”
“谢过侯爷。”
银月虽心里对李牧有点敌意甚至戒备,但毕竟也是个小姑娘,平时又没有多少零用,得了钱心里头也是欢喜的,乐颠颠地下楼去了。
李牧看向仍站着的金晨,道:“坐吧,不必拘束,没有外人。”
金晨看了下白巧巧的脸色,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才欠身坐了下来。屁股只挨着一半,身体也坐得笔直,一个微小的细节便分出了尊卑。白巧巧心里头没有这些事情,并没有察觉,但王鸥和李知恩却都是明白的,对金晨的观感顿时好了不少,相继报以微笑。
李牧也并没有察觉出来,问道:“等会儿就要表演了,你对自己可有信心?”
金晨微笑道:“信心自是有的,只是心里头想着不能辜负了侯爷期望,想要做得更好,叫人赶不上,追不上。无奈何,心有余却力有不逮。舞,我自问没有对手,但是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牧微微蹙眉,道:“可是我让你谱曲的小调儿出了问题,曲子没谱成么?”
“谱成了。”金晨忙道:“曲子是银月谱的,侯爷的这首词,也好谱曲儿,词共双调九十五字,前段九句四平韵,后段十句四平韵。刚好合上了《水调歌》,不费什么力气就成了。”
“水、水调歌啊?”李牧有点呆住,他这回抄的这首宋词,正是后世是个人都能背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他故意没提词牌名,只说这首词叫《明月几时有》,没想到还是牵扯上了“水调”二字。
王鸥听到李牧又有新词出世,接过话道:“水调歌,乃是前隋炀帝所作。炀帝凿汴河,临幸江都时自制,声韵悲切,当时引为名曲。现在也很多人传唱,夫君作词的时候,没有想着这个曲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