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实在是太谦虚了,一词数解,试问何人可办到?唯有侯爷,才能够不经意间,妙手偶得啊。看来以后在长安城里头,老板一词要流行开来了。”
“岂是只有‘老板’一词流行开来?关于侯爷的一切言行,那都是要流行开来的,如今的长安城里头,若是没了侯爷,哪能玩得转呐。”
吹捧的言辞,一句接着一句。李牧也不客气,全然都生受了。酒席宴罢,王珪结账,果然也是没惯着他,一百贯花销了出去。
“诸公,牧就不远送了,不胜酒力。”送客的时候,金晨也要准备上妆了,见李牧走路有些打晃,过来搀扶着他。
“懂得,懂得……”众人在李牧和金晨身上,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明白的笑容,李牧心中苦笑,却也没有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得太多,反倒是显得有点假了。
金晨扶着李牧回了院子,银月迎了过来,金晨吩咐道:“去为侯爷准备醒酒汤。”
银月点点头,转身去了。金晨把李牧扶到了屋里,伺候他躺下,正要伸手解李牧的衣衫,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我躺一会儿就行了,你要登台了,不用管我,自去准备。”忽然李牧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金晨道:“对了,去把二狗给我叫来,我找他有事说。”
“嗯。”金晨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咬了咬嘴唇,小声道:“侯爷,奴家的姿色,是不能入您的眼么?”
李牧看向她,道:“你很美,但是我已经成亲了,都有四个夫人了,实在是忙不过来。这天下好的男子那么多,姑娘也犯不着只盯着我。我这个人啊,看起来还行,其实坏的很,跟了我的都后悔,你现在是被蒙蔽了理智,失了分寸了,等你清醒之后就会明白,我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金晨本来还挺低落的心情,被李牧逗得咯咯笑,嗔道:“侯爷说的话,都得反着听,奴家才不信呢。”
李牧翻过身去,道:““随你信不信,快去准备吧。”
“嗯。”
金晨瞧了李牧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正巧碰到银月端着醒酒汤过来,银月看着金晨的模样,忍不住提醒:“姐姐,不要忘了咱们的初衷,族人还等着的。”
金晨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清醒了一些,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吧。”
银月没有再说什么,端着醒酒汤进了屋,不一会儿出来,金晨已经离开了。
李牧喝了醒酒汤,半闭着眼睛,脑袋有些晕。他现在有点后悔搞出高度酒了,在高度酒出来之后,长安城中以饮高度酒为流行,谁家若是宴客,不摆出三杯倒,状元红,那就是不够档次,也会叫人看不起。原来的低度酒,市场大大地缩减,只能在买不到三杯倒的地方苟延残喘了。
李牧自打上次喝了一回张天爱捎来的葡萄酒之后,对这种像饮料似的酒产生了热爱,至少这玩意喝了不上头,高度酒的弊端就是,第二天脑袋疼,这玩意系统也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