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坠楼的事,虽然怀疑是彩衣所为,但毕竟没有证据,加上对彩衣母亲十分不喜·索性一听说彩衣来了,就滚到床上装头痛,让小桃打发她回去。
毕竟青衣才是真正的嫡出,她虽然转正,却总是低了一头,彩衣屡屡碰壁·十分恼火,却也不敢当面有什么言辞,窝着一肚的气,去别处发泄。
彩衣再次碰了一鼻灰出来,迎面撞上然而来的肖华,回头望了望青衣的小院,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伸手将肖华拦下。
“她冒犯祖宗,你昨天向老太君求情,老太君已经不悦,现在又去看她,就不怕惹恼老太君?”
肖华神色淡淡,“一只乳猪和一条人命,哪头重哪头轻,大小姐心里应该明白。( ·~ )”
彩衣蓦地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肖华轻道:“一次坠楼是巧合,二次坠楼难道还是巧合?”
彩衣脸色转冷,“你想说什么?”
肖华道:“月夫人母女刚刚回来,不愿多事,但并非可以任人打杀;而将军也非愚人,再出什么事,阄了起来,就算是老夫人,也得秉公处理。”
彩衣的脸瞬间发白,退后一步,“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么维护她,不就因为她是这府中嫡女?可是如今,我也再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庶女。”
肖华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在肖某看来,并无嫡庶之分。”
彩衣面颊涨得发红,“如果没有区别,你为什么处处维护那丫头,处处针对我?”
“肖某并不刻意维护谁,也不刻意针对谁,只是以事论事。如果没什么事,肖某告辞。”肖华对这个反反复复的问题,无意再谈下去,衣袂飘飘从她身边走过。
彩衣朝他叫道“她的娘虽然是元配,但在这府中,谁重谁轻,你应该明白”
肖华却不理不回头地飘然走远。
彩衣望着他洒然的背影,怎么想怎么憋气,狠狠一跺脚,眼里慢慢凝上泪,不管是哪点,她都不差过青衣,可是从小到大,他就是不拿她当回事。
爹爹在外头,虽然是就连皇上也要敬畏三分的将军,但回到府中,也得凡事听奶奶的。
而青衣虽然为嫡,却被奶奶嫌弃,而他却宁肯惹火奶奶,也要维护那丫头,真是蠢不可及。
青衣叫小桃打发了彩衣,心情好了不少,正想滚回床,看能不能解去被封住的血脉。
听见外头传来一阵低语,凑到窗边看出去,真接对上肖华那双墨黑的眼。
他对窗望了一眼,就转开头去,和小桃说话。
虽然格着窗格,但青衣总感觉,他看见了她。
青衣不是被人看上两看就不自在的薄脸皮,就算没有窗格遮拦,也能大大方方地看对方。
如果不看肖华那张平平凡凡的脸,凭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袍,俊儒雅秀的气质,怎么看都象极平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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