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着夜,这个当年让他誓死相随的少年将军,热泪满眶,单膝跪了下去,哽咽哭道:“将军……”
夜冰冷的嘴角‘抽’起一抹浅笑,手握了凌风的肩膀,“你很好。”
当年平阳侯遇险,他与高承相搏,派凌风前往平阳府,誓死保护他的幼弟,凌风做到了。
凌风哭道:“属下无能,当年无法回救将军,这些年,明知将军身陷蛇国受苦,却无能为力。”
夜扶他起来,“你已经做得够了。”
凌云与凌风在口角上惯来不合,换作以前,凌风哭成这般模样,凌云定会笑话几句,但凌云望着当年在百姓和将士心目中如神一般的南阳侯,却说不出半句笑话。
整了整衣冠,恭敬上前,“凌云拜见南阳侯。”
夜转眸过来,认真的打量过这位被世人传为神医的年轻男子,眼里是不掩地赞赏,“凌家男儿,个个好样的。”
凌云脸皮是极厚的,被夜一赞,脸上反而热了一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含笑看着他的平阳侯,“侯爷太抬举在下了。”
他虽然身在军中,但没官职,仍是以‘在下’自称。
夜笑了一笑,眼扫过平阳侯肩膀上的伤,眸子里掳过郁‘色’,但有凌云在,比他这个不识医术的兄长更为有用,“我该走了。”
凌风急道:“将军何时归来?”
夜眸‘色’微凛,“还得过一阵子。”
凌风知道南阳侯兄弟,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过一阵,就得过一阵,劝也无用,虽然不舍,却也道:“凌风等将军归来。”
夜望着这个当年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也是难以平静,不忍再看,提步走向‘门’口。
平阳侯挣扎起身,“二哥,一定要多加保重,无论如何,要保得‘性’命。”
夜回头过来,眼眶微涩,弟弟的意思,他懂,弟弟的意思仍如当年传给他的话一样,只要能保得‘性’命,就算是受命前去刺杀平阳侯,也不要手软,就算是演戏,也要真做。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曾伤过平阳侯的死士。
也因此稳稳地站在第一死士的位置上,就算是多疑的蛇侯也不曾怀疑过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剑刺在一母所生的亲弟弟‘胸’膛上,比那一剑刺在他的‘胸’口更痛。
夜走到‘门’口,平阳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二哥。”
夜又再回头,平静地看着已经长得与他同样高的兄弟,“还有事?”
平阳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抛给夜,“姜国的蛇丹。”这东西是越姬做梦都想要的,关键时候可以成为兄长手中的底牌。
夜握着带着兄弟体温的瓷瓶,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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