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被这些大家小姐折腾了半宿,也是极不耐烦,这会儿难得清静,自然不会去注意各辆马车里的动静。
十一松了口气,回来得正是时候,悄然返回自己的马车,换下夜行服,拉开被子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日子,十一再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安静地随队而行,扎营时,会下车走走活动筋骨,不闹不吵,真象是远嫁的姑娘。
十一并非不担心母亲安危,只是她知道,只要她好好地在对方手中,他们就不会为难母亲,毕竟他们要报复的对象是她,而不是母亲。
而她得了蛇皇的胆,或许可以解去平阳侯身上的毒。
说或许,是因为平阳侯中毒已深,不象大巫师未等毒发作,就及时解去。
所以十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不管怎么说,她手中握着这张底牌,总可以与平阳侯一谈,做下‘交’易,换母亲平安。
至于她自己的安危,便不愿再去多想。
这样的十一,让凌风更加捉‘摸’不透,但他的任务只是将十一安全送回平阳府,至于其他,不必他去多加揣摩。
路途遥远,没两日功夫,小姐们就累得面‘色’腊黄,没了力气折腾。
行程反而加快。
从蛇国出来的小姐,同样被毒瘴所蚀,需要合欢林的水抑毒。
所以燕军离开蛇国时,带有大量的泉水,每日发放给众‘女’饮用。
中了瘴毒,如果一直饮用泉水,感觉不出任何异样,但内力深厚的人,却能从自己体内感觉得到。
十一年轻,内力虽然谈不上深厚,但隐隐也能觉察到体内毒素的存在。
这些日子,十一在车中无事可做,闲着的时间便修练内力。
初时,并没察觉异样,但渐渐发现体内的毒素竟‘荡’然无存。
十一又惊又喜,又无法相信。
连凌云也无法解去的毒,会自动消失?
仔细琢磨,难道是因为她服过幼蛇的胆?
瘴毒是恶蛇泄毒回收的产物,瘴毒的毒‘性’远不能与蛇皇之毒相比。
蛇胆能直接解去蛇皇之毒,那么可以解去瘴毒,也不足为奇。
十一为了证实这个结果,不再饮用泉水。
瘴毒果然不曾发作。
十一轻嘘了口气,虽然此去祸福难料,但不再受瘴毒困扰,也是件可喜之事。
可惜只得那两条幼蛇,如果多上两条,一并杀了,也可以解去母亲和夜体内的瘴毒。
两个月后,总算是抵达燕京。
凌风将大队的人马撤去,只留下一千‘精’兵护送十一进城。
马车停下,十一揭帘下车,望着头顶龙飞凤舞地‘平阳府’三个字,眸子慢慢变窄,总算是到了。
脚底青石透过鞋底,传来一股寒意。
十一低头看去,都说这每一块青石下,都压着一个‘女’子的怨魂。
以前听了,只是笑笑,这时踩在这些青石上,果然觉得脚底青石不同其他地方,光这么站着,也觉得‘阴’寒刺骨。
身后传来众‘女’的凄厉地哭泣之声,接着听见凌风一声喝吼,“闭嘴,谁敢哭,休怪我刀下无情。”
但对这些‘女’子而言,进了平阳府,就是进了鬼‘门’关,哪里肯听凌风的,犹自哭个不停。
十一回头看去,恰好见凌风刀光落下,当场便砍翻了哭得最凶的‘女’子,血溅红了青石地板。
众‘女’子顿时吓得不敢再哭泣出声。
凌风砍死那‘女’子,向十一望来。
十一只是淡淡地转开脸,又自打量四周景‘色’,好象身边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凌风眉头微蹙,这姑娘难道当真冷心冷肠到了对生死无知无觉的地步?
暗红的镶钉大‘门’紧闭,只开了旁边小‘门’。
一个看似管家嬷嬷的‘妇’人带着一众奴婢从小‘门’里出来,向凌风行过礼, 才扫视向从马车里扶出的众‘女’子,道:“谁是十一姑娘?”
ps:十一到了燕国,就会是完全不同的生活了,与平阳侯近距离的接触也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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