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嗤笑道:“明儿朕将皇后身边的浅歌给你调过来,看你敢不敢用她!”
我哪里想得到他竟然会如此说,怔怔地看着他。皇后啊,我不免又要想起安歧阳的事情来,脸色一沉,缓缓握紧了双拳。
他瞧着我,浅声道:“瞧瞧,朕不过是说说而已,看你的样子,也知不会用她。”
我当然不会用他,可,浅歌和杨将军,他二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有些气愤地扯开了话题:“冬猎何时开始?”
“三日后。”他的身子靠向身后的软垫,闭了眼睛说。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隔了会儿,他才出声:“朕也不知。”
不知为何,他的话,叫我一愣。他说他不知,可我却并不相信。我总觉得这个男子,他习惯于将什么都掌控在掌心之中。是以,他,不可能不知。
再看他,他已经舒服地阖上了双眸,我也不再叫他,只扯过了被子盖上他的身子。
阿蛮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我朝她打了个手势,她会意,终是没有再往前,只转身下去了。
他的大掌还覆在我的手上,轻扳开了,他的掌心,光滑红润,指腹贴上去,找不到茧的的感觉。这,根本不像是学武之人的手掌。
元非锦说了多次要他勤练功夫呢,可他不知,元承灏在荒废了三年之后,甚至更久,会是一辈子。而这三年来,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过来,身边那些所谓的亲近之人,竟一个都不知道。每回思及此,我没来由地会替他难过。
翌日,过郁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这一日,人倒是来得齐。我瞧见皇后端坐在太皇太后的身侧,脸上,永远是贤惠温柔的笑。我过去,她还朝我微微一笑,而我,终是没有反应过来,楞在了当场。
亏得身后的姚妃唤了我一声,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不禁自嘲地笑,明明对面那个才是凶手,怎的我倒是紧张起来了?
坐下了,目光缓缓掠过皇后的脸,因为安歧阳的死,因为被折磨至今的姐姐,我恨她了,恨透了她!叶蔓宁,总有一天,我会叫她付出代价的。
丝衣姑姑抱着雪球站在太皇太后身边,大约是人多,小东西有些烦躁,“汪汪”地叫个不停。
贤妃笑道:“这小东西大约也想着坐下来和大家说话呢。”
太皇太后回眸瞧了一眼,接了它在怀里,也笑了:“它能懂什么,徒凑了热闹罢了!”
众人都笑了,倒是皇后开口道:“臣妾听闻,有孕的人可不能接近猫狗之类的动物,不慎,会保不住孩子。”
她的话才落,贤妃便变了脸色。后面的冯婕妤也吃了一惊,有些本能地往后倾,即使,她离得太皇太后已经很远。
太皇太后也是微沉了脸色,抬眸道:“还有这等事!那皇后为何之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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